“臣妾多謝太後娘娘厚愛,多謝皇後娘娘厚愛,臣妾的傷並無大礙,養些日子便能痊癒,請太後娘娘、皇後娘娘安心。”柳銀雪斂衽道。
皇後突然駕到,柳銀雪頗為吃驚,她自認為自己雖然貴為王妃,卻不足以令皇後親自出宮探望她的傷勢,但皇後既然說乃是奉太後之命而來,柳銀雪忽然就明白了。
一來,太後娘娘是為藉此警告蕭貴妃和東宮的太子妃,讓她們安分守己,二來,是為了彰顯皇家對祁王府的恩澤一如往前,省得讓旁人輕瞧了祁王府,三來,便是為了讓他們柳家人消氣了,太後娘娘為了樓允,可真是煞費苦心。
是個護短又耳聰目明的好祖母啊。
“你素來體貼懂事,本宮自然放心,”皇後道,轉頭吩咐女官將太後的賞賜呈上來,又對柳銀雪道:“你養傷最為緊要,太後特意賜了好些補氣養身的補品,還有一盒祛疤的凝脂膏,乃是西域的貢品,極為珍貴,滿皇宮也只有三盒,你要好生用,女孩子的身體最為嬌貴,若是留了疤,那就不好看了。”
“是,臣妾定不負太後娘娘和皇後娘娘的厚愛。”柳銀雪行禮道。
皇後滿意地拍了拍她的手:“宮裡還有要事等著本宮處理,本宮就不多留了,你好好養傷,等痊癒了,再進宮好好謝太後娘娘恩賞。”
“是,恭送皇後娘娘。”
皇後由女官扶著,上了車輦,待坐到了馬車內,皇後似想起什麼似的,掀開車簾道:“祁王,太後口諭,待祁王妃傷好後,命你陪同祁王妃一起入宮謝恩。”
樓允拱手:“微臣遵命。”
沉魚落雁扶著柳銀雪往回走,方慧敏笑道:“原以為太後娘娘惱了四弟妹,讓我這些日子都日日心驚膽戰的,沒想到只是虛驚一場,太後娘娘還是掛念著我們祁王府的。”
柳銀雪頓住腳步。
葉惋惜小心地看了眼面色不虞的秦繪沅,拉了拉樓軒的手臂,小聲問:“四弟妹犯了那樣大的錯,太後為何還對她這般好?”
樓軒輕斥道:“不知道的事情就閉嘴,別亂問。”
樓晏去扶秦繪沅:“母妃,我們回去吧。”
秦繪沅掙開樓晏攙扶的手,雙目瞪著柳銀雪,尖聲怪氣道:“從來不知道我們祁王府本事竟然那般大,害死了皇孫竟然還能得皇後娘娘親自探望,太後娘娘親自關照,難怪我們整個祁王府在王妃的打理之下井井有條,半點差錯不出,當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柳銀雪目光淡淡:“母妃說得是,我好歹也是柳太傅親自教匯出來的,您想想當今皇上的英明果斷就能明白為何我能如此優秀了。”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
大約誰也沒有想到,這世間竟然還有如此直白地誇耀自己的女子,這話若是旁人來說,別人恐怕只會認為是當真不要臉,但說這話的是柳銀雪,莫名地就讓人覺得很有說服力。
她的確是才貌雙全,少有人能及。
秦繪沅被柳銀雪的話堵得一哽:“小小年紀,你臉皮怎麼那般厚?”
柳銀雪從沉魚的手裡拿過蒲扇,慢悠悠地給自己扇風,姿態閑散,表情溫軟,她溫聲細語道:“母妃,這世道當真是變了嗎?就連實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