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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你兇起來的樣子,還挺可愛的。”
可愛?
柳銀雪的臉蛋上迅速染上兩朵紅暈,她不自在地別開臉,不想去看樓允戲謔的表情。
他在調戲她。
意識到這點,柳銀雪反而很快淡定了下來,她擺正身姿,望著樓允道:“你不是在生氣嗎?生氣我今天跑去天香樓看賽龍舟。”
“我為什麼要生氣?有誰規定孝期不能看賽龍舟的嗎?”樓允理所當然地反問。
柳銀雪一噎,覺得和樓允這種思維跳脫的人根本談不到一塊兒去,她轉移話題道:“你去天香樓做什麼?”
樓允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沒回答。
柳銀雪也不多問,又轉言道:“你傷了那個劉文昌的手,會不會有什麼麻煩?”
“他爹劉奎是個四品官,無實權,劉文昌本身是個紈絝子弟,和張乾等人都是吃喝嫖賭樣樣皆通,但他比張乾還不如,至少張乾酒品好,極少在酒後鬧事,”樓允說起此人的時候有種對此人非常瞭解的自信,“敢和張乾他們玩樂的,膽子都不小,但是再給劉文昌十個膽子,他都不敢在酒醒之後跑到我祁王府來鬧事。”
“他不敢,他爹劉奎更慫,不過他爹會做人,明日你就會收到劉奎送來的厚禮。”
柳銀雪頗為意外:“你這麼篤定?”
樓允笑了笑,給了柳銀雪一個你自行體會的眼神。
柳銀雪看樓允的目光就不由地深了起來。
次日一早,柳銀雪還未起床,就有丫鬟進來稟道:“王妃,劉大人的夫人求見。”
劉大人的夫人?劉奎?劉文昌的娘?
柳銀雪懶懶地打了個哈欠,收拾妥當後就在青山院的堂屋裡接見來客,她正喝著茶,外面就走進來一個穿著青色素服盤著頭發的中年婦女。
她渾身上下未戴任何首飾,走進堂屋後,二話不說就跪在柳銀雪的面前,朝柳銀雪磕頭道:“民婦王翠,見過王妃,昨日民婦那不孝子劉文昌醉酒後沖撞了王妃,都是民婦教養不善之過,民婦今日特來請罪,求王妃責罰。”
這一來就要求受罰,態度不可謂不端正,若是哪家心軟的人,被眼前這婦女這麼一跪,恐怕再大的怒氣都能給消去一半。
偏生柳銀雪不是那等輕易心軟的。
她也不著急讓王翠起來,慢悠悠地將茶盅放到桌上後,問起劉文昌的傷勢來:“可請了太醫?手還能醫好嗎?頭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