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扶溝侯所為何事,但說無妨。”劉秀笑道。
“臣聽聞咸陽王在臥龍城受了重傷,如今還臥病在床,可咸陽王妃卻不知所蹤,此前咸陽王就屢次與陛下為敵,既然如此,陛下又為何不廢除他的王位?”
朱鮪這話字字珠璣,可謂是話裡有話,劉秀又怎麼會聽不明白。他的意思是想以咸陽王妃的行蹤來威脅劉秀,讓他廢除了馮異的王位。
可是,這對他又有什麼好處呢?劉秀在心裡犯起了嘀咕。這朱鮪的妹妹可是已經嫁給了馮異,他為何要提出這樣的建議呢,這不是變著法的害了他自己的妹妹嘛!
想到這裡,劉秀的神『色』已經變得有些複雜起來,讓他為難的是,現在既不能公然告訴眾臣,說他劉秀身為一朝天子竟然軟禁了咸陽王妃,傳出去惹人非議,而他又不能瞞一輩子,畢竟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早晚叫人知道了,也是一場風波難免。
“陛下,臣也聽說了前些日子洛陽城外一戰,咸陽王妃竟然私自集結了眾多兵馬,不知意欲何為?臣以為此事當仔細考量才是。”吳漢挑頭站了出來,說道。
“臣附議!”
許多大臣不約而同的齊聲附和,認為吳漢所說的話很有道理。
“這?朕還得仔細想想。”一時間,劉秀又『亂』了陣腳,他想不到該如何作答,只得拖延著事態。
“陛下,陛下,不好了!”
就在劉秀躊躇的時候,一名侍衛破天荒的闖了進來,嘴裡還高聲吆喝著。
“大膽,竟敢擅闖大殿,你可知這是死罪!”吳悠回過身氣呼呼的質問著侍衛。
只見那侍衛剛跨進大殿的門,就“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一邊磕頭一邊解釋道:“小的不敢,小的不敢吶!只是那女賊她跑了出來,我們所有人一起都沒攔得住她,現在她正往這邊來了,小的是來報信的!”
“你說什麼?”劉秀頓時大驚失『色』,急忙站了起來。
百官不知侍衛口中的女賊是何人,可劉秀自己是知道的,而且他也很清楚,如果讓她跑了出來會是什麼後果。可是他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事情就已然脫離了他的控制。
“陛下,是我等無能,看不住她。”
侍衛期期艾艾的說不清楚,就聽見外面一陣嘈雜的聲音響起,就如蝗蟲過境之時撲稜翅膀的聲音,令人聽了渾身起雞皮疙瘩。
“這是什麼聲音?”劉秀怔怔望著大殿的門口,總覺得這聲音有些似曾相識,也不知是在哪裡聽過。
門口剛響起兩聲打鬥聲,就見兩名侍衛倒在地上哀嚎不已。司徒嫣然滿臉笑容的衝了進去,一腳踹在報信的侍衛後背,將他踹飛出去好遠。
“怎麼樣,陛下昨日都沒來幽蘭殿看望臣妾,可是早已把臣妾拋諸腦後了?臣妾實在無聊的緊,這不,特意來給各位解解悶兒。”她說著便一臉無害的笑了,與剛才進門的剎那判若兩人。
“你怎麼來了。”劉秀心中擔憂,生怕她把被軟禁的事情抖出去,讓自己在百官面前丟臉。
“陛下,咸陽王妃公然在這大殿之上施暴,行為不軌,理應嚴懲!”吳漢好不容易抓了她的現行,當然不會輕易放過這個彈劾她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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