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附議,理應對王妃此舉嚴懲不貸,否則天威何在,陛下的顏面何在。”朱鮪很識時務的說道。
“好啊,還有什麼要說的,你們就一併說了吧,憋在心裡多難受啊,今日就給你們這個機會一吐為快。”
司徒嫣然說著,便邁步款款在殿裡散起步來,她所到之處,百官退避半步,竟然無人敢與她直視。
“牆倒眾人推的道理,我也不是不知道。方才我好像聽見有人說,要廢除咸陽王之位,不知道是哪位大人提出來的?”
她輕聲細語,聲音卻傳遍了大殿的每個角落,在每個人的耳邊形成一股無形的威懾力。
“是,是我提出來的,那又如何?”朱鮪說罷,便輕哼了一聲,轉過臉去又說道:“哼,牝雞司晨,家國危矣!”
“喲,我當是誰呢,這不是扶溝侯嗎?怎麼著,你妹妹還沒有和王爺和離呢,你就這麼想讓你妹妹守活寡?”
司徒嫣然對於朱鮪那不屑的眼神感到好笑,心想,既然你不仁就別怪我無義了!
“什麼,和離?這扶溝侯之妹嫁到咸陽王府才多長時日,這麼快就要和離了?”有人低聲驚呼道。
“哎喲,還有這種事啊,真是丟人吶!”也有人驚歎。
“你們,你們別聽她胡說八道。”朱鮪慌『亂』的解釋道:“吾妹秀外慧中,是咸陽王不懂得憐香惜玉。”
她的話又掀起了一陣軒然大波,都說家醜不可外揚,現在朱鮪被她掀了老底,已經是羞愧難當,聽著周圍人的議論之詞,他巴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哈哈哈。”司徒嫣然仰天大笑,反問道:“敢問侯爺,你說牝雞司晨家國危矣,那麼我問你,若是沒有我,你還會有今天嗎?你還能活著站在這朝堂之上對我耀武揚威嗎?”
一番話堵住了朱鮪的嘴,他思來想去也無話可說。
“咸陽王如今臥病在床,不知王妃為何會在皇宮之中?”耿弇見情勢膠著,急忙上前解圍,趁機轉移話題。
“建威大將軍有所不知啊,陛下留我在宮裡小住幾日,有道是盛情難卻,卻之不恭,我就只好留下了。”
司徒嫣然看了看耿弇,對著他微微一笑。要說這一朝的大臣之中,還真沒幾個和馮異有較深的交情,耿弇可算得上其中一個了。所以她對待耿弇還是比較客氣的。
她這話一出口,耿弇的眼神中有些許『迷』茫,卻見劉秀的神『色』輕鬆了許多。
“原來如此。”耿弇點了點頭。
“呃,是,是啊。”劉秀尷尬的笑道。
“那,侍衛剛才所說的女賊,又是何人?”吳漢忽然瞥見一旁狼狽不堪的侍衛,又問道。
“呃,這。”劉秀被他這麼一問,又給難住了,到底要怎麼回答才算是把這謊話扁圓了?
“怎麼,我和他們開個小玩笑而已,這也是為了訓練宮中侍衛罷了。陛下您說是吧?”司徒嫣然說著,又道:“難不成大司馬認為我堂堂王妃會到宮裡公然行竊不成?”
劉秀卻見眾人的眼光又投向了自己,於是他便乾咳了一聲,正『色』道:“不成,正是如此,眾卿不必驚慌。呃,若是沒什麼事,就先退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