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咸陽王妃何出此言。朕向來順天行事,若是你沒有圖謀不軌,任憑是什麼樣的計策,又能奈你何?”劉秀微微一笑,一字一句的說道。
“你早就料到我不會置之不顧,這一切都在你的算計之中,陛下又何必謙虛呢。”司徒嫣然瞪眼看著劉秀,心裡卻生出一絲無奈來。
是啊,自己是什麼『性』子的人,恐怕他早就『摸』透了吧,要不然為何步步吃準,招招致命,最後還將她『逼』的退無可退。
可是,她不甘心!
為了重現司徒家的盛世,已經有那麼多人犧牲了『性』命,而現在難道真的要放棄了嗎?
“司徒嫣然,朕對你的忍讓已經夠多了,放眼天下,沒有哪個女人敢這樣跟朕說話,只有你!朕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一,交出印綬,從此與馮異隱居鄉野,永不得再回洛陽城!二,你儘可以憑十萬人馬,與朕拼個你死我活。”
劉秀的臉上顯然有些不耐煩,對於她莫名的倔強,他真的又愛又恨。只是到了現在,恨意早多於愛意罷了。
“你以為我不敢嗎?”司徒嫣然憋著一口氣,順著話茬接了上去。她惡狠狠的等瞪著劉秀,一副劍拔弩張的模樣。
“司徒嫣然是何等膽量,哪有你不敢的事,來啊,不論鹿死誰手,反正咸陽王也會因此,永世背上弒君謀逆的罵名。”
說罷,劉秀的嘴角隱約勾勒出一絲弧度。
兩個人的身上都散發出危險的氣息,四目相對,一觸即發。
馮異站在中間兩頭為難。一邊是自己深愛的夫人,一邊是曾誓死效忠的君王,一時間他無法抉擇,木訥的像塊木頭似的。
“史書向來都是勝者撰寫,難道你認為等你死後還能聽得見世間謾罵之聲嗎,可笑!反正我現在也是孑然一身,為何不敢拼死一搏。”
說罷,司徒嫣然也笑了,笑的嫵媚,又有些駭人。
“夫人,不可!”眼看司徒嫣然越說越過火,馮異這才上前一步,說道:“你我志不在天下,也不在這皇權,即便贏了天下又如何?若要孤寂一生,稱王稱後又有何用。”
馮異的眼中帶著一絲哀傷,他真的不願看見血流成河,屍橫遍野的場景。即便他已經看的太多,在此刻卻還是感到害怕了。
司徒嫣然仰面笑了,她回答道:“夫君,你還不瞭解我嗎?我從未覬覦過皇權,只是皇權容不得我罷了。我及生為司徒俊之女,此生此世,便由不得我。”
她的語氣有些決然,又有些無奈,只一句話,道盡了心中苦楚。那心酸,又有幾人知曉,幾人心疼。
“夫人,我知道!我知道你往日盡心輔佐陛下,都是為了天下早日平定,百姓都能安居樂業,共享太平!可是夫人,你萬不可一時糊塗,作出違背良心之事!想這洛陽城的百姓何其無辜,他們有什麼錯呢。”
馮異說的動容,眼中早已淚光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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