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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克森美孚的辦公室。
推開門快步走進來的斯坦利教授,滿臉的表情就像是在看怪物一樣,死死地盯著坐在辦公桌後面的伍茲走上前去。
“你們瘋了嗎?你知道的,我們都是從他們那裡偷……偷偷借來的資料,我不知道為什麼事後那個華國人寬宏大量地沒有追究,但我們拿到那個專利的手段本身就不光彩!”
“我認為你們這些學者只需要專注於實驗室裡的事情就足夠了,”把玩著手上的鋼筆,伍茲微微笑了笑說,不怎麼在意的說道,“何況不管我們用什麼手段得到的那些資料,法院上的指控都是要講證據的,你懂嗎?斯坦利教授。”
伍茲當然可以不在意。
生意場上的事情只有成王敗寇,哪裡來的光不光彩。
然而斯坦利教授不一樣,他可不是什麼商人,他是一名學者。
他可以做不光彩甚至是不要臉的事情,但卻不可能不要臉!
“有些時候習慣就是一種證據!”
唾沫星子橫飛著,斯坦利教授用幾乎咆哮的音量,和伍茲說道,“你不明白,這些年來一直有人在背後議論,六年前那篇關於籠狀碳分子的論文中用到的數學模型,在資料的處理手法上,簡直和那個人在18年獲得諾貝爾獎時被提名的獲獎成果如出一轍!甚至有人在調侃我,18年的時候諾貝爾品位應該把我的名字也加上去!”
伍茲:“這不是挺好嗎?”
“一點也不好!”斯坦利教授憤怒說道,“……原本近些年都沒什麼人翻這舊賬了,但就因為那個專利案的事情,最近又有人開始舊事重提了。”
伍茲微微皺了下眉頭,但擰起的眉毛很快又舒展了開來,語氣輕鬆地說道。
“你們學界的事情我不是很懂,但現在不是講疑罪從無嗎?人們懷疑你做了,但只要他們沒有證據,你就沒有做。”
“我只是想告訴你,如果他們在法庭上拿出了這些證據,你們根本說服不了陪審團!”
“這雖然算是官司,但恐怕不會有陪審團這種東西,”看著胸口劇烈起伏著的斯坦利,伍茲笑了笑說道,“放輕鬆點,我的夥計……你來我這裡是打算回來了嗎?別告訴我你來這兒只是為了向我抱怨這種無聊事情的。”
“是我太蠢了,我就不該來勸你,這簡直是在對牛彈琴!”斯坦利一臉懊悔地抱住了自己的腦袋,“你正在錯誤的道路上越走越遠,這絕對不是無聊的抱怨,你會明白我為什麼這麼說的。”
“是你把這件事情想的太複雜了,”伍茲聳了聳肩,“你真的以為我們準備跟他們公平遊戲嗎?你錯了,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這是來自白宮和華爾街的聯合絞殺,這個世界上不存在能夠同時面對白宮和華爾街的企業,哪怕是我們自己人的企業都不可能。”
看著滿臉錯愕的斯坦利教授,伍茲笑了笑說道。
“專利是不是他們的不重要。”
“你只需要知道,這一次他們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