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玉珊深吸了一口氣問：“……你現在在哪？”
陸舟：“高等研究院。我已經從上京那邊回來了。”
“難怪……”
長出了一口氣，靠在了辦公椅上的陳玉珊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呼吸，用仍然帶著幾分不敢相信的聲音，感慨說道，“我原本以為至少還得再等兩年才能看到成果，沒想到居然這麼快……距離碳基晶片技術成熟還需要多久？我的意思是大概。”
聽到了陳玉珊的問題之後，陸舟仔細地思忖了一會兒，用保守的口吻說道。
“技術成熟這個不好說，目前還不確定碳基晶片的物理極限在哪，縮小製程的技術瓶頸又在哪，不過如果是商業化價值的話，一年之內做出具有商業化價值的碳基晶片應該是沒什麼問題。即便製程工藝稍遜於技術成熟的矽基晶片，碳基電晶體在物理屬性上的優越性，也能夠將差距彌補過來。”
頓了頓，他繼續說道。
“具體的技術細節和測試效能，我已經讓吳教授去準備報告了，大概一個星期之後你就能看到。相信他寫的東西，應該比我講得清楚，你到時候直接看報告上的內容就知道了……”
將碳基晶片技術突破的好訊息分享給了擔任CEO的學姐之後，陸舟正好也走到數學研究所這裡了。
閒聊了幾句便掛掉了電話，將手機塞回兜裡的陸舟，走到了陳陽的辦公室門口敲了敲門，然後便推開門走了進去。
當他走進辦公室裡的時候，濃郁的粉筆灰頓時撲面而來。
抬起手在鼻子前扇了扇，陸舟忍不住說道。
“你怎麼也不開個窗戶？”
彷彿這時候才聽到門口傳來的聲音，站在黑板前的陳陽轉過身來，表情木訥地推了下鼻樑上的眼鏡。
“……好像忘了。”
“趕緊去把窗子開啟，小心得塵肺……我的天，你這還不如在外面搞研究。”
聽到這句話，陳陽一本正經地說道，“可是在外面的話，雨天就用不了粉筆了。”
陸舟：“……”
不知道為什麼，陸舟忽然有點理解，這傢伙為什麼會被趕到外面去了。
窗戶開啟了之後，辦公室裡的空氣狀況總算是緩解了不少。
看了眼黑板上的那些算式，陸舟點了點頭，笑著問道。
“這裡的工作環境還習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