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白喉間一緊,若不是搖床裡的兒子咿咿叫,提醒他這兒不適宜,恐怕他早將她壓到後方的牆上。
「你等著,晚一些……我會給你驚喜。」她吻了吻他的下顎。
「驚喜?」他眉頭一皺,可不敢奢想。
這個女人太會給他找碴兒,她口中的驚喜,往往不是喜,而是驚嚇。
他若不多順著她一些,恐怕這女人哪天想不開,會偷偷抱著兒子躲到遠方去,讓他妻離子散,好不悲慘。
偏偏他就是愛上了這個令他頭疼的女人,怎麼也放不下,這輩子就:樣賠給了她,還是心甘情願。
「好了,你不是忙著去巡視嗎?家裡有我,萬事放心,你就趕緊忙去。」
纖手拍了拍他厚實的胸膛,關筱涵將他推出寢居門外。
赫連白好氣又好笑,「天底下有哪家的媳婦兒跟你一樣,老是把夫君往房門外推。」
「你不是讓我相信你嗎?」她笑盈盈的說道。
「相信歸相信,可不是讓你拿著當藉口,老是把我往外推。」他抱怨。
「好了,你快去吧,我說了,晚上給你驚喜。」
赫連白無奈一笑,瞅著她的眼神裡盡是寵溺,簡直甜得能撒糖了。
目送著夫君離去的偉岸背影,關筱涵倚在門邊,嘴角揚得高高的,笑得彎彎的眉與眼兒,全染上幸福。
真想不到,赫連白是真心疼愛她,幾個月前兩人從騫城回來後,他便用八抬花轎重新迎娶她進門,還把京城近郊的幾處田莊與田地,全過戶到她名下。
他不是想用錢拉攏她,而是想借此昭告天下,她不再是被休掉的下堂妻,而是赫連白萬般珍惜的媳婦兒。
思及此,關筱涵臉上的笑更加燦爛了,決定今兒個晚上要好好「犒賞」赫連白。
夜裡,用完晚膳後,關筱涵將小土豆交給了奶孃,便回寢居淨身,淨完身還在身上抹了一層珍貴的花露香膏。
她也是來到古代,才發現原來古人的花樣兒真不少,特別是女人梳妝用的胭脂水粉,以及那些稀有價貴的香膏,更是讓她大開眼界。
等到她披上袍子後,赫連白正好也忙完回房,一進門還未見到人,便先聞見滿室的花香。
鳳眸微眯,他放緩了腳步,繞過大插屏,進到內間,看見妻子背對著自己,長發猶沾著濕氣,披散在身後。
聽見身後傳來熟悉的腳步聲,關筱涵轉過身,臉兒泛著紅暈,杏眸如煙,朱唇微張。
最要命的是,她身上只披著一件寬松的外袍,當他喉間緊縮,走近一看,才發現她身上披的竟是他的袍子。
朱唇一勾,她揚起了嬌媚欲滴的笑,姿態妖嬈的走向他。
誘人的嬌軀停在他面前,抬起了一雙玉臂,勾抱住他的後頸,湊上了吐氣如蘭的唇兒,親了他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