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展幹笑一聲,“父親,你認為經過今天這麼多事,大當家的還用的著咱們操心,李大人自然會保護她的。”
“李大人!李大人!”楊四叔霍的一下站了起來,“白展,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那還有一點馳騁沙場的猛將樣。”
“李大人是什麼樣的人,咱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大當家的是將軍唯一的獨苗,咱們這些人無論如何,都要守護她的安危。”
“是呀,白展!”眾人跟著應和起來,“大當家的身為一個女子,無依無靠,就算是這李大人是個好官,可未必就是個值得託付終身的人,而且,你—,你怎麼就這麼輕易放棄大當家的了,你可是咱們幾個看好的一對呀。”
白展沒有說一句話,只是看著地上發愣,半響才道:“我給各位叔伯說這些,只是想讓你們知道我的心意,具體要怎麼辦,還是得你們做主。”
“可是,經過今天這個變故,大家要想再在一起,怕是不可能了,你們,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才是。”
“各位英雄不必傷懷,若是不棄,李某人願意為各位英雄提供一個安身之處。”
眾人眉頭一皺,各自嘆息起來,卻聽得一個聲音朗朗傳來,急忙回頭去看,只見陽光中,李鐵蛋慢慢走了過來。
在他身旁,英姑雖是面色蒼白,可已然能走,她咳嗽一聲道:“白展,各位叔叔,你們不必擔心,咱們的事,我都和李大人說了,他答應幫咱們一把。”
“幫?”楊四叔愣了愣,接著又是一笑,“怎麼幫?不會招安咱們吧?”
李鐵蛋抱了一拳,“白四叔,各位英雄,不瞞你們說,今日本官上山,正是奉了知州大人之命招安諸位。可是,當本官得知諸位的難處之後,本官又放棄了這個想法。”
“那你打算怎麼辦?”
“本官打算先替各位英雄找個住的地方,然後再替各位找回軍籍。”
“什麼?”眾人聽罷站了起來,“找回軍籍?這,這是不可能的事呀?”
“是呀,咱們這些人的名,是由兵部親自核查並注銷的,如今想要再次找回軍籍,簡直比登天都難。”
李鐵蛋咳嗽一聲,“難是難了一點,但未必不可行。今日回去,本官便將此事上報知州鄺大人,他素來體恤百姓,本官相信他一定能替各位找回軍籍的。”
楊四叔冷哼一聲,“那要是不能找回呢,李大人打算怎麼辦?”
李鐵蛋淡淡一笑,“不瞞各位,本官家中世代經商,也有些田産家業。倘若不能為各位英雄找回軍籍,本官便辭官歸故裡,各位若是不棄,我李鐵願意替諸位在我李家找一安身立命之所。”
“好!”白展見著白四叔還想說什麼,急忙插了進來,“有李大人這句話,咱們也就放心了。父親,各位叔伯,即是如此,那咱們現在就整頓人馬,準備開拔。”
“是!”
...
“二哥!撤吧!”
不遠處,代獻之見著新來的苗人越戰越勇,人也是越來越多,取勝已是無望,急忙大喊一聲。黃金虎望著那寨牆上黑鴨鴨的人,點了點頭,大喊道。
“兄弟們,撤!”
眾山賊這會已是精疲力盡,人困馬乏,停了號令,急忙邊戰邊撤,一路退到了黃金彪所在的大樹處,清點了一番,已是死傷過半。
黃金虎望了望不遠處的仍在喝茶的黃金彪,一股氣血湧上來,恨不能上前把那茶杯給砸了,他深吸一口氣,走上前道。
“大哥,今日一戰,兄弟們死傷過半,斑王寨也未被使下,二弟我已無臉在勾漏山呆下去,還請大哥準許二弟離去。”
“好啊!”黃金虎滿以為黃金彪會說些挽留的話,卻沒想黃金彪想也不想的就回答了,“只是你可以走,你手下的人都得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