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杏的好朋友,慧敏一直關注著杏的感情問題,當她得知杏和丁凱分手的事情後,勸她說:“分手是你自己提出來的,也怨不得別人。分就分了,又何必這麼傷心?你如果覺得寂寞,我再給你介紹一個物件好了。”
杏搖搖頭:“我現在不想再談戀愛,我只想靜下心來一個人好好想一想,為什麼我談戀愛總是不順利、不成功?是我對愛情不忠誠?還是相處做法上有問題?”
慧敏說:“你也太較真!每天滿學校的同學都在談戀愛,可是到畢業時又有幾個能夠成功的?大家都是一邊在享受愛情的歡樂,一邊在‘試婚’:如果兩個人都覺得合適,就在一起;有一方覺得不合適,就分開;然後各自再找物件,再組合,再試。兩個人性情不投,勉強組合在一起,也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分開倒是解脫,應該覺得輕鬆愉快。你倒好,兩人覺得不合適分開了,倒比勉強在一起時還痛苦。”
杏說:“我和丁凱戀愛了兩年,彼此也算了解了,想不到最後竟然會發生這種事情,實在是人心難測,不可理解!難道他以前對我的那些感情都是假的?裝出來的?似乎也不可能,又不是做特務工作,誰也不可能裝這麼長時間。”
慧敏說:“這有什麼難以理解的?常言說得好,人心晝夜轉,天變一時間。別說你們談戀愛兩年,就是結婚兩年,也難免有離婚的。”
杏搖頭嘆息,一副既痛苦又無可奈何的樣子。
慧敏說:“看來你心裡還愛著丁凱。既然這麼愛他,他已經向你道歉了,你為什麼還要拒絕他?不原諒他?你這不是自找痛苦嗎?”
“我實在無法忍受他對我的懷疑和侮辱。我是清白無辜的,無端受辱,誰受得了?”
“你也不能一味責怪丁凱,李的那封信也確實值得懷疑。你別說丁凱,就是其他男人,只要他是真心實意愛你的,都會懷疑你已經失身。你既然是清白的,又深愛著丁凱,為什麼不能證明給他看呢?”
“你怎麼也這麼說?你們這是都不瞭解李,他絕對是個正人君子,他對於我,從小到大,只有關愛和幫助,從來沒有欺負過我,侮辱過我。我已經再三向他解釋了,可他就是不相信。丁凱這麼做,是對我極大的侮辱和不信任。所以我寧可暫時忍受誤會,也不願意接受這種侮辱。這是我做人的原則。關於我的清白,我是要證明給他看的,但不是現在,而是結婚的時候。可是他卻不相信,不願意等待。現在竟然急急忙忙和胡蝶搞在一起了。你說,他是真心檢討,真心悔過嗎?”
慧敏聽了竟哈哈地大笑起來,說:“原來你是在吃醋,在擔心胡蝶搶了丁凱。你放心,我敢保證,丁凱和她鬼混不到畢業就要分手。”
“何以見得?”
“我告訴你個秘密。”
慧敏伏到杏的耳朵上小聲介紹說:你別看胡蝶每天金髮華服,那麼闊綽,高貴,其實她是個交際花,愛情騙子。以前,她也曾和我的男朋友張新同居過。第一週她向張新要金戒指,張新花了兩千多元給她買了一枚鑽戒;可是第二週她又要金項鍊。張新覺得不對頭,問她:你到底愛我的人,還是愛我的錢?她說:我既然決定愛你,就要愛你的一切,你的人和錢我都愛。張新狠狠打了她一巴掌,從此兩人就分手了。這以後,胡蝶又先後和兩三個同學談過戀愛,而且全部到校外租房同居,可是都好不到一學期就分手了。因此她說:“以丁凱的家庭條件,能供養胡蝶兩週就算他有本事了。目前,他剛剛離開你,覺得精神空虛,才會找上她;等他手中的那點錢花幹,他就是跪下磕頭,胡蝶也不會再跟他在一起。不信,你拭目以待!”
果然兩週後,胡蝶和丁凱分手了。丁凱感覺上當受騙了,十分懊惱。於是他又想起杏的好處來。他寫了一封信給杏,檢討了自己的錯誤,再次請求杏原諒他。他說:“也許真的是失去了才懂得珍貴,珍惜。以前我和你在一起的時候,總是覺得你太守禮教,不懂得愛情,不能讓我隨心所欲。離開你,我和胡蝶交往了兩週,第一週,我的錢隨便她花,她讓我隨心所欲了;可是第二週,我的錢不能讓她隨便花了,她也就不讓我隨心所欲了。隨著我的錢花幹,我們的愛情也就走到了盡頭。試問:這叫什麼愛情?跟上妓院有什麼區別?杏,現在我真的知道是我錯了,我不該懷疑你的清白,更不應該逼你接受檢查。我真誠地向你道歉,並願意繼續遵守我們共同約定的愛情規則。請求你的原諒!”
杏沒有立即答覆他,因為她還不知道丁凱是否真心悔過;可是當丁凱畢業離校的時候,她卻主動為他送行,一直把他送到汽車站。臨別的時候她交給丁凱一封信,信中詳細敘述了她和他戀愛的經過和分手的原因,表達了對往日的懷念和對他的希望。最後她明確表示:“丁凱,如果你願意等待,我會給你希望的。”
丁凱看了信熱淚盈眶,兩人擁抱後揮手告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