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退來人,命鏢師守在門外,與二人說“今敵眾我寡,來者雜亂前所未料,貨物不足輕重,就將它贈予七宿,你我只管屠盡強盜、肅清妖人,做伸張正義之舉,另派信使去南蠻雷山,言明此處經歷,請派出高手助陣。”
公羊武奇自幼征戰沙場、有豐富臨陣對敵經驗,深知合則生、分則亂的道理,心有疑慮,皺眉沉聲“敵眾我寡,此時分兵是否不妥。”
“無需分兵,只需有信使抵達即可。”
“如此,為兄願為馬前卒聽憑調遣,此番去南蠻走一遭。”
來回踱步,猶豫不決,嘆息道“眼下危急,你我三人若不分路,則南蠻無人可派,若是分途進取,只有一方受伏,必定三路受牽,得不償失之舉,實難抉擇。”
部下一鏢師進言“屬下生長在山林獵戶人家,能食宿荒野、辨避猛獸,請命往南蠻雷山去。”
二人眼眸相對,眼下已無他計,公羊武奇交於信物,另有囑咐“只言明經過,若不成,不可強求。”
禪勳要來筆墨修書,將天蠶絲放進信封“若寨王為難,則言鬼劍差人來。”
三名鏢師領了信物,著輕裝快馬出城。
天門山探子跟隨過去,見三人往西去,以為不過普通浪子,不在理會。
子時更鼓響,空中升起七彩焰火,五百名弓箭手拉弓射箭,竹箭竄起火焰飛去,老廟頓時葬身火海,胡人哭喊聲響徹四野。
待其衝出火海,死傷十之五六。
百餘名刀手自地底出來,手中鋼刀橫砍豎斬,火光閃耀、鮮血四濺,這百餘人均是久經沙場、軍中數一數二的悍將,手起刀落,招招見血,殘肢斷臂鋪滿一地。
風聲、火聲、兵器聲、叫喊聲……哀怨一片,借火光可見身首分離、鮮血四濺。
山上千餘名官兵未動,胡人已慘敗。
激戰約半個時辰,胡人只剩下幾個首領,被重重圍困。
腳踏沙場,跨過殘缺屍身,旬千道自語“大道生人,為萬物靈長,然濁氣未滅,身心以私慾主,故有攻伐,此情景,真乃‘血灑疆場成河,骨埋黃沙做山’”
兩軍陣前,胡人已有魚死網破之心,大首領握刀挑釁“以多勝少,火、箭並用、埋伏偷襲,非大丈夫所為,有損南國威風。”
“依你之見,當如何?”公羊武奇進包圍圈,與大首領對面質問。
大首領很不屑這個白面書生,嘲諷道“你可選精悍將士十名,若能勝我,甘願領死,若不能,放我等離去。”
江湖兒女怎甘受辱,三軍將士怎可受辱,龍裔南國怎麼能受辱,回答大首領“何須十人,吾自與你執兵一戰,至死方休。”
胡人中出來一山羊鬍須,嘲諷道“天下皆知爾為冀州北冥家上客,便是勝了,又與南國有何干系?”
“主家與吾皆是龍裔,為龍裔執兵有何不可,爾等莫不是怕了?”
山羊鬍子旅居中原多年,深知大首領與公羊武奇之爭難分勝負,轉而激旬千道“郡守大人,南國氣節莫不是要後趙門客來討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