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猶豫落子正東“生長大漠,深知財貨之貴,天水之畔物產豐美,蘇湖更是天下糧倉,多有才子佳人,大丈夫執三尺劍,不可不取。”
握子半刻,面色多有不適,落子東北,與白子遙望“齊魯楚三地乃龍裔之源,此地不失,氣節不滅,得此處,北牽渤海,南望蘇湖,當傾力以守。”
二人糾纏多時,待大局已定,旬千道轉走正西“益州之地,物產僅次蘇湖,且有攻、守、聯優勢,有心殺賊,必是屯兵之地。”
不去管西面,轉走正北“大漠以北均是草原,牧民天堂,守此處,可保後方無憂。”
北方之地難有大成,轉守西南“未得良才雄主,期年北伐無望,南國之地不可再失,固守養生,方是上上之策。”
捨近求遠,棋落正南“天生大漠英雄,豪氣萬丈,必以才能征戰四方,留枝葉海內。”
轉戰西北,與白子並肩而立“對陣豺狼,需絕地求生,施釜底抽薪之計,但求無過。”
二人你來我往,手腦並用,棋盤上分勝負,口舌上爭快活;正是手中黑白子,身後天下人,全系一身。
技藝旗鼓相當,才學伯仲之間,行棋至夜間,經六局苦戰,黑勝白負似成定局,只能暫且作罷,約定明日再戰。
閒雜人等散去,胡人看壓行館,府衙只剩幾名骨幹,禪勳獻計“何不捨棄已成,尋新法破敵!”
旬千道還在研究棋盤,搖頭回答“此法不可,事關南國名望,龍裔威嚴,寧可無功,不可走險。”
“原來如此,真是難為。”
公羊武奇心知不易,遂進言“郡守與他只在伯仲之間,難以取勝,為今之計唯有派出高手比試武功,若能勝,則成定局,若敗,尚有退路。”
郡守惋惜嘆氣,堂中踱步“非是我不願,實乃手下無可派之人。”
將禪勳推在郡守跟前,“北海劍衛在此,何須再尋他人。”
見面之時就感覺禪勳師徒不是尋常鏢師,但北冥家籠絡天下奇人異士,也不奇怪,現在得知竟是北海劍衛,心中驚喜,拱手行禮“坑請為天下一戰。”
還禮郡守,沉默許些時間“見那人神氣非凡,作業鏖戰,今日行棋,唯有絲毫難堪,腳步穩健輕盈,吾不自信,難以取勝。”
見禪勳如此喪氣,公羊武奇勸說“賢弟武功遠勝為兄,那人與為兄為戰尚有顧慮,比不是賢弟對手。”
“不見得,兄長威名遠播,他自不敢輕舉妄動。”
“眼下別無他法,賢弟只管一試,勝負不論,只求問心無愧。”
“如此,就依各位執劍請戰,能勝自是南國之福,若不幸身亡,劣徒今後在江湖上還得仰仗各位多多關照。”
旬千道負手在背,惋惜之聲說“只怕胡人不會依我等之意,昨夜就言公羊大俠非南國之人!明日之戰,亦會如此推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