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中劍一橫,朝著這曾是自己同僚怪物的命門砍去,“對不住了,比起你們還是將軍……”還是將軍更重要。
這半人半狐的怪物直接伸手去擋。比起人的血肉,他更像是砍到了堅硬的鋼鐵上,他咬緊牙關,手中劍往下壓去,但緊接著脖子處就是一陣劇痛。
他被宣武將軍咬傷的部位火辣辣的疼痛起來,疼痛向下蔓延,漸漸地連拿劍的手上也沒了力氣。
“不自量力的東西。”
果然還是不行嗎?他眼睜睜地看著那兩個半人半狐的怪物推開。
“穆公子!”他已經不再要自尊這種東西了,放聲喊著唯一能幫他的那個人的名字。
但直到他再發不出一點聲音,他等的那個人都沒來,沒有聽到嗎?他努力伸手去夠不遠處的那把劍,可渾身上下都沒有力氣,一點點距離都如同天涯海角般遙遠。
“要殺了他嗎?”
“反正他也活不長了,就留他在這裡等死好了。”
那兩個怪物輕而易舉帶走了他曾發誓要用性命保護的將軍,走之前還順便一腳踢開了他的劍。
“你還活著嗎?”
就在他徹底失去意識,一抹青綠色的火光映入眼簾,緊接著脖子上火燒般的疼痛被清涼的觸感緩解。
他又活了過來。
穆離鴉望向空蕩蕩的禪房,簡單地敘述自己所看到的事實,“將軍被他們帶走了。”
“……”李武沉默了一會,“是我無能,沒有做到您交代過的事情。”
“這不是你的錯。”
穆離鴉難得露出這般挫敗的模樣,“只來得及為將軍一人解咒。我以為對那兩個人下了昏睡的咒文就能阻止她,這是我的疏忽。”
“那要怎麼辦?”李武掙紮著想要站起來,“將軍被帶走了要怎麼辦?”
“是啊。要怎麼辦呢?”穆離鴉嘆了口氣,收起劍,冰涼的指尖按在李武的脖子上,“先幫你解毒吧。”
既然裡邊的人已經得手,山下的蓮奴們不再前赴後繼地上來送命,得到了撤退的命令。
半山腰的騷亂停止,失去了方向的天火一點點熄滅,空氣中還殘留著那焦臭腐壞的氣味,
薛止來到這裡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
穆離鴉正在為李武處理脖子上的傷口。就是一會不見,之前不過是血肉模糊的傷口上泛著一層濃鬱的青黑色,顯然是中了毒。
用自己的妖力為李武拔除了最後一點毒性,穆離鴉站起來,“宣武將軍被她的人帶走了,我們的面前只剩下一條路可走。”
“是嗎?”薛止沒有問到底發生了什麼。因為他知道無論說什麼結局都不會有改變。
他望著薛止,彷彿之前的種種緊迫感都消失了,剩下的只有這帶點感慨的無可奈何。
“就和那個時候一樣,很突然,卻又不得不前往。”
那個時候他同樣沒有做好準備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