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前陣子,冷夜拚盡了全力,卻還生不出孩子,他刺下了那刀!
──剖開了冷夜的肚子!
『妳敢不敢信我?』他問她,刀尖已經刺入了肚皮。
『我已經……』她的聲音很虛弱,虛弱到他都要以為她隨時就會死去,『沒有後退、的餘地……』
在射下那一槍時,他是真真切切有過把所有人都殺了、結束一切的想法,卻在看見了那張蒼白的面孔,慣有的狠心在她面前消失無蹤。
『你會為了她,葬送了混沌!』
父親說的沒有錯,他的確為了這麼一個女人,把混沌給葬送了,甚至是雙手奉獻給那個女人。
可他不悔!
『千萬不要愛一個女人,如果你真的很喜歡很喜歡她,那麼就佔有她、囚禁她,讓她眼中只能有你就好了。』
交接幫主的那年,父親如此告誡他,他照做了。
這個女人,就是□□。
是讓他一旦觸碰便上癮的毒,明知會死,卻仍像飛蛾,毫不猶豫地撲向火。
他看過多少腥風血雨,竟差點敗在了一個女人腹中汩汩流出的鮮血。
孩子生出來了,被他剖開肚子取出,而他巍巍顫顫地拿出了他早已準備好的醫療用針線,將線穿過了針頭。
老者告訴他,經歷了流産的冷夜,下一次的生育極有可能會難産。於是他瘋狂的念著書籍,所有生育所需的知識被他完全吸收,甚至,拿了旁人作為實驗體學習縫合的技巧。
──直到最後,他竟發現她哭也好,她笑也罷,只要她好好的,他便也好了。
『佐佐木……』她氣若遊絲,說出的話卻像劑強心針,讓他拿著針線的手不再顫抖,『我……信你……』
孩子生了,她,也活下來了。
「佐佐木,都要自爆了,話還這麼多。」
「因為!」他幾乎都要流下了淚,可作為男人的自尊不允許他這麼做,「我愛妳啊!我愛了妳十年啊!」
「是嗎?」她聽見了他的話,終於正眼看向他:「辛苦你了。」
辛苦你了。
辛苦你了……
簡單的一句話,在她口裡不冷不熱的說出,讓他的心轉眼間回歸平靜。
她一直都知道,一直都知道他愛她……
她看著佐佐木倒下,對她伸出了手:「冷夜……當初提的是兩個條件,現在,我要提出第二個。」
第一個要求,在他的瘋狂之下,她挖出了義眼。
「你說。」她跪坐在地,第一次如此鄭重的看著佐佐木。
「妳能不能……」佐佐木的手再次覆上了她的頰:「妳能不能,別再愛豪炎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