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阮恩芮的父親負責一個故意縱火殺人案件的審判,一審的判決是死刑。
那被判死刑的囚犯的家屬很快就提出上訴,要求二審。
本來一切都是很正常,就算二審跟阮父也沒什麼關繫了,可突變就這麼襲來。
綁架阮父和阮恩芮的正是那個囚犯的丈夫。
在二審前,他綁架了阮父和阮恩芮,他威脅阮父不要在二審的時候繼續判他的妻子死刑。
然而一審和二審的法官並不是同一個人,也就是說那人綁錯了人。
而阮父卻是沒有將這點說給那個人聽,因為他知道這人已經失了智,如果他知道了真相的話也許會對二審的法官出手。
那人對阮父說,如果他的妻子依然被判了死刑,那他就跟阮父同歸於盡,還要帶上阮恩芮,兩條命換兩條命,不虧。
那人是恨阮父的,他把他妻子會被判死刑的錯歸在了阮父的身上。
在一審前,那人曾設法找到過阮父,他求阮父不要判他妻子死刑,而阮父看著那個哭著求他的男子,卻說他只會根據實際情況去判決,該怎麼判就怎麼判。
而他妻子的故意縱火殺人的事實是毋庸置疑的,所以死刑便被判了下來。
軟的不行他就來硬的,所以他便將他連同他的女兒一起綁了過來。
後來阮恩芮才知道,她一共被綁了三天,當時的她還想,原來是三天,她還以為是三年。
而阮恩芮之所以會在被救後就暈過去,一是自己的一直繃緊的情緒的放鬆而導致,二則是因為被餓的。
那三天,她一點東西都沒吃,只有偶爾能喝到一點水。
而阮父更慘,他連水都沒得喝。
那個人對阮恩芮說,她要怪她爸,如果不是她爸,她不用遭受這些。
當時小小的她不知道那人說的是什麼意思,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發生這些事,所以小小的她在心裡便有點怨阮父,但她卻不是像那個人說的那般因這件事怪阮父,她怨的是,她爸明明說會一直陪著她,可是後來,就算那個人說要砍她的手,她的爸爸也沒有出現。
說起來,那個人為什麼會說要砍她的手呢?
阮恩芮笑了笑,“他當時好像有說原因,但是我當時太害怕了所以沒聽清。”
阮恩芮突然發現,她在將這件事說出來的時候並沒有想象中的害怕,原本只是回想都會害怕得顫抖的她,此刻卻是透過語言將這件事闡述了出來,可是她卻一點都不害怕了?甚至還能笑出來?
阮恩芮有些恍然,也許,她是真的放下了。
只不過,相對阮恩芮此時的輕松,肖越晨顯然就沉重了許多,他圈著阮恩芮的手在不自覺的收緊,錮得阮恩芮隱隱生疼。
在自己的腰被肖越晨折斷前,阮恩芮連忙拍了拍肖越晨的手,“我腰要斷了!”
肖越晨一怔,連忙松開禁錮在阮恩芮腰上的手,滿臉的歉疚,“對不起……”
阮恩芮搖了搖頭,隨即轉過身來看著肖越晨,有些好笑道:“怎麼了?被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