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越晨嘆氣,再次將阮恩芮攬入懷中,滿是憐惜,“在我面前,你不需要在意丟不丟人的。”
阮恩芮心一暖,下一秒卻聽到肖越晨道:“反正你更丟人的樣子我都見過,你還怕什麼丟人。”
“……”
什麼感動,什麼心暖,統統都不存在了!
肖越晨換了個姿勢,從背後抱住阮恩芮,而自己則是靠在了床頭。肖越晨放在阮恩芮腰間的手微微收緊,“恩芮,你昨晚是不是又做噩夢了。”
阮恩芮一愣,“怎麼突然問這個。”
現在一想,她昨晚確實又夢到那件事了。
原本,人們的很多夢會在醒來的瞬間遺忘。
可因阮恩芮這個夢實在是重複著做過太多次了,從小到大,斷斷續續十幾年,就這麼困擾著她,也因此,阮恩芮每次醒來,只要昨晚有夢到那年的那件事,她就不會忘記。
像是錄影帶,隨時都能倒放回去。
而昨晚,似乎比以往都要倒放很多,很多以前沒有夢見的細節也全都展現了出來,可這一次,阮恩芮卻是破天荒的沒有以前那麼害怕,是因為此刻抱著她的這個人嗎?
“我聽見你說夢話了。”那個人的聲音自她身後傳來,沉穩有力,又帶著別樣的情緒。
阮恩芮垂眸,只低低的說道:“是嗎?”
“你還是不想跟我講那件事嗎?”肖越晨的聲音有抹微不可聞的受傷,阮恩芮察覺到了,有些許歉疚。
良久,阮恩芮似是下定了決心,“你想知道嗎?”
“嗯”肖越晨肯定道:“很想。”
“好,我跟你說。”
“嗯。”
阮恩芮深吸口氣,撥出,“其實我小時候被人綁架過。”
腰上的手陡然收緊,阮恩芮輕輕將自己的手覆上去,像是安撫,“跟我爸一起。”
肖越晨抿唇,對於阮恩芮的動作感到溫暖,但更多的卻是心疼,明明該被安慰的人是她,偏偏她卻反過來安慰著自己。
阮恩芮的聲音不大卻也不小,穿過空氣傳入肖越晨的耳中。
雖然阮恩芮說得輕貓淡寫,但肖越晨越聽眉間的褶皺卻越深,性感的唇被他抿成一條線。
阮恩芮說,那年她讀小學四年級。
她的父親是s市中級人民法院的一名法官,他判處的大多都是關乎人命的案件,接觸到的死刑犯更是不少,而有時危險就會在不知不覺中産生。
這些是後來阮恩芮自己透過查資料所知道的,畢竟當年這件事也引起了極大的重視,相關的報道也不會少。
法官被囚犯的家屬綁架,怎麼可能不重視,要是處理不當,很可能就會引起社會上的不安,尤其是那些法官以及法官家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