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謹之驚慌到“安然她只是個孩子,她只是喝醉了一時胡鬧,她本性不壞的。”
絲竹道“可我就是容不下她。”
段謹之道“安然就如同是我的親妹子一般。”
豈料絲竹聞言突然怒氣沖沖的一抽浮游軟便,一招雲中探月甩出去的同時道“即是親妹妹你還能與她做出這般茍且之事?”
段謹之見勢只得飛身一閃躲開那劈過來的一鞭。
絲竹又甩出一招走馬觀花道“她喝醉了,你被點了xue道,此意你與她都無過錯,那麼錯是在我了?”
段謹之乘勢一把將絲竹從背後抱住道“你豈能有錯?都是我的錯,我錯在一開始便不該替自己辯解,應該負荊請罪,任你懲處,豈敢再給自己多找藉口。絲竹女俠您大人大量,千萬不要同我一般計較,你打我罵我自然都是應該,可你若是氣到自己我會心疼。”
絲竹一把甩開段謹之道“段謹之,你不必跟我花言巧語!”
段謹之又沖上前去抱住絲竹道“句句屬實,不敢再有任何欺瞞,只要你答應不與自己置氣,我便任你懲處,你想揮鞭子也罷,實在氣不過你也可以刺我兩劍,我都不敢還手。”
絲竹聞言悲悸道“我以為你不會騙我,沒想到如今連你也負我,我都不知道這世間到底還有何真話?”
段謹之聞言心疼歉疚道“這世間的女子我只愛顧絲竹一人,若有分毫欺瞞,此生願遭天譴,孤獨終老。”
絲竹聞言頹然到“段謹之,我討厭你!”
相逢各有千般,相伴自是不易,任爾貪嗔痴念,緣起緣滅,眾生無數,唯有情愛從未故去。
宋安然呆坐在先前的地方出神,靈兒不知所措的立於她身後,自段謹之離開以後,二人便一直保持著這樣一個形態,一個時辰未曾變動。
“靈兒!”段謹之喚了一聲。
靈兒應聲走來,一路上暗自觀察著段謹之和絲竹臉上的顏色。宋安然終於抬起頭來,看段謹之牽著顧絲竹,她的眼神瞬時變得格外複雜。想起方才的場面,段謹之自覺幾分尷尬,他尚且還有些不能原諒宋安然,於是刻意迴避著不看她,只向靈兒交代了一句“絲竹姑娘明日想尋一個安靜之地起居,一切就仰仗靈兒多費心照料了。”
靈兒聞言乖巧點了點頭。
不料宋安然卻突然起身說了一句,“謹之哥哥,情至深處,我無怨無悔!”
豈料絲竹聞言突然一抽腰間的浮游軟鞭,一個飛身一鞭抽了出去,段謹之只得跟著飛身躍起,伸手抓住了絲竹揮過去的鞭稍,擋在了絲竹和安然中間。
“哼!你急什麼?這一鞭縱然揮出去也打不到她的。”絲竹竟然邪邪冷笑道“因為我知道,以你現在的武功,我根本動不了她。”,話畢絲竹又對宋安然惱怒到“宋安然,你若覺得心有不快可以隨時找我尋仇,當然,以後若我遇見你也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你便永遠躲在宋柄易和段謹之身後,可千萬不要落單。”
段謹之見勢只得無奈的勸阻道“絲竹,我們幾日長途奔波,想來你也是累壞了,不如我送你回去早些休息。”,後又對安然道“安然,你我往後最好不再相見。”
絲竹最後對安然道“宋安然,為了宋炳易我也該殺了你,可是我不曾對你下手,那是為了我師傅,還有眼前這為你不遺餘力的段公子。你若再不知好歹,便別怪我不講情面。”
安置好絲竹之後段謹之獨坐於小院的石桌前悠長嘆氣,想他這十幾年來所有喜怒哀樂加起來也不及這幾個月多。他只覺得,最近自己的情緒變得有些反複無常,時而是令人心悅沉迷的狂喜,時而是不知原由的憂慮,時而覺得前路柳暗花明,時而又覺得四下一片渺茫,彷彿整個人都置身於一個奇怪的境地,時而冰,時而火,時而又是冰火相融,痛苦與喜悅水乳交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