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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前擬把歸期說。未語春容先慘咽。
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關風與月。
離歌且莫翻新闋。一曲能叫腸寸結。
直須看盡洛城花,始共春風容易別。
月漸高升,雲層堆疊,偶爾抬頭望向天空時會因其廣闊而使人寒慄,使人驚心於對上蒼無知的敬畏以及對自身渺小的惶恐。段謹之才從段夫人房裡出來,談話很不愉快,來來去去反反複複無非便是那些東西,段夫人始終無法理解,段謹之到底是給什麼迷了心竅,竟會對安然如此不念舊情,任她輾轉反思,始終覺得安然無一不討人愛憐之處,奈何謹之卻對那麼一個劣跡斑斑的小妖女情深不卻。
段謹之長長呼了口氣,心中顧慮重重,他些許不明白,人生本就是自己的東西,何故總有那麼多人想要指指點點,使他片刻不得自由。生於這天地之間,為國盡忠,為江湖盡責,為父母盡孝,這些為人的道義他始終不敢忘懷,卻不知從何時開始,這條條道義竟讓他活的越來越沒有自我,他一再委曲求全,然而自始至終,從未周全。他從不貪慕名利權術,可是最後連得一知己相伴終老這麼卑微的請求也要被千夫所指,他從未做過一件違德之事,卻已然淪為世人眼中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徒,想來還真是可笑。
段謹之心頭無數煩憂,一時失神獨自立於園中發了會兒呆,待回神時才發現身後亭子裡一陣哀怨悽婉的琵琶聲似是響了許久,段謹之怕此時見到絲竹會因自己心緒不佳而惹得絲竹煩憂,他原本以為母親會永遠體諒他,也只有母親會愛其所愛,沒料想母親卻成了最為讓他難堪的那一個,她從不直言,但句句話有都像是一把軟刀子,直往絲竹的身上紮。一時心傷之時聽聞這樣哀怨的琵琶竟也能算半個知音,於是段謹之漸步移至亭下,才發現這彈琵琶聲竟是出自宋安然之手。宋安然抬眼望著段謹之時已然醉眼朦朧,桌上一個酒壇子空空如也,酒碗歪倒在桌邊。
“謹之哥哥,你來啦?”安然盯著段謹之,醉意中帶著幾分怨氣。“怎麼?你的心上人呢?怎麼捨得丟下她一個人?”
“安然,你喝多了。女孩子不該喝太多酒。”段謹之開口便是一個兄長義正言辭的口氣。安然穿的些許單薄,夜色卻是清涼的。
“你每次陪顧絲竹喝酒,是不是也這麼勸她?”安然嘲諷的問。
段謹之聞言一時沉默不語。
“不是吧?你恨不得與她喝無盡的酒,說無盡的話!”
“絲竹與你不同。你自小不怎麼喝酒,喝酒太猛容易傷身。她時常闖蕩江湖,也時常喝酒,自然知道如何周全。”
“那我可真是哪哪都不如她!”安然聽聞段謹之的言語一時內心悲痛難以自制,她邊低頭自嘲,邊慌亂的抱起那酒壇子藉故往碗添倒酒來掩飾奪眶而出的淚水。可惜酒早就喝幹了,她的身子也早已被酒精支配,雙手不聽使喚,酒碗在眼前晃動了幾下不知如何被她打翻在地。
段謹之見勢一把扶住安然道“行了!時間不早了,你衣衫單薄又喝了太多酒,吹風會落下頭疼的病根兒,早些回房歇息吧。”段謹之語氣裡幾分無奈。
“你不必管我,你說這幾句無關輕重的話便算是關心我了?你何曾在意過我的好壞?你既然已經非那個小妖女不可,又何必假惺惺的裝作你還在意我。”安然說著話將段謹之的手一把揮開。
“宋安然!我一直將你當作自己的親妹子。若你以後願意,我自然還是你的兄長,若你以後不願意,就算為了你好,我也可以不再見你。”段謹之言語間些許氣惱。話畢見他轉身便欲離開,他心裡明白,對於安然他無從勸解,一切唯有時間可以撫平。
“謹之哥哥,你不要走,我還想和你說幾句話。”安然見段謹之要離開,起身想要追過去,無奈不勝酒力的她腳下軟綿綿的竟直接撲到在地上。
段謹之見勢趕緊過去扶起她,見她額角已經被石凳磕了個口子,轉眼間血已經流到了腮邊。段謹之慌忙拿袖子按住傷口替她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