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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說,幽魂的夢是沒有顏色的,因為所有的顏色都留在了生前,死後的世界,唯有黑白。
多年來,我一直在重複做著一個夢,一個黑白的夢,一個血雨腥風的夢。
只是每當醒來之後,我都記不得夢到了些什麼。
今夜在冷風與蟲鳴聲裡,我的眼前有了顏色,一片血紅,屍骨堆積如山,蒼涼決絕的女聲仿若那一堆白骨,冰冷而絕望。
“月氏,永不投降……”千軍萬馬,戰火硝煙。
女子淩厲清冷的面龐,被鮮血所沾染,赤紅的眼珠子裡冷然含笑,看不出一絲溫度。
我生是驚出一身冷汗,這是我有記憶以來,真正如此清晰的記得夢裡那些本該模糊的畫面,亦是第一回看到了夢裡的顏色。
我跌跌撞撞起身,被灼灼的日光刺得睜不開眼,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白大人,你可好些了?能不能走?”醒來的第一件事,便是詢問白清珧。
白清珧的臉色看上去比昨夜好了許多,十尾狐的治癒之術果真不是浪得虛名的,不過是短短一夜,白清珧似乎已經好了大半。
起碼,用不著我扶他便已經能站起來了。
不過出於對傷者的照顧,我還是裝模作樣的向他伸了手,關懷備至道,“白大人自己能不能走?”
“你若是想扶便扶著,扶好一些,可別給摔壞了,那貓妖古怪得很,若是將我摔壞了,你一個人應付不來。”白清珧毫不客氣的將他的手臂搭在了我肩膀上,那力道我都覺得我要被他給壓得直接塞進土裡去與那土地爺做伴兒了。可沒有半點孱弱的樣子!
我又不傻,他既然已經好了,我幹嘛還傻乎乎被他這麼壓著。
對啊……土地爺!!
我怎的把土地爺這茬給忘了,當年齊天大聖孫悟空取經路遇妖精,便時常將那些土地爺叫出來,先行探了那些個妖精的底兒。
那貓妖古怪得很,可不好應付,若是先探個底兒,那最是容易給其致命一擊。
於是我馬上就頓住了腳步,一把拉住向前走的白清珧,急聲道,“白清珧,你昨夜說這貓妖古怪得很,夜裡和白日判若兩人,便是修為功力亦是如此,可卻連你都看走了眼,瞧不出她的底細來。依我看,咱們還是先將她的底細打聽個清清楚楚,才還應付一些。”
“你……把這榆林山的土地爺喊出來,咱們問問他。”我戳了戳白清珧,向他支招兒道。
“昨夜追擊那魔物時,我已經將那土地爺喊出來問過話了,一問三不知。”白清珧攤攤手,忽的拽住我的手腕,催促道,“走吧,趁著天色尚早,先將那貓妖擒了,到了夜裡自然就曉得她為何會發生那般古怪的變化。”
一問三不知?這土地爺怎麼和畫本子裡說的不太一樣啊 ?
我心裡頗為鬱悶,腳下卻是緊跟白清珧的步伐,他說的也是頗有些道理的,那貓妖到了夜裡不好應付,若要搞清楚是怎麼一回事,唯有白日裡便將她擒住,到了夜裡自然就曉得個中原委了。
白清珧不愧是狐貍精,腦子轉的還真挺快,思慮果真是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