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無語,索性將種種困惑都一遍道了來,“可我曾親眼瞧見我的屍骨被扔進了亂葬崗,此外我若是一個未死之人,又怎能活了兩千多年?”
“可你根本記不得生前事……”
“誰說我記不得,我是餓死的。我還記得我死的時候有個老太太給了我一塊兒饅頭,我還沒有來得及吃,就死了!”
“在這之前了?你可還記得些什麼?”
“……”我無話可說……
如白清珧所言,在這之前,我是半點記憶也沒有。
可我若是未死之身,為何卻有著陰魂的種種特徵,那我是個什麼東西?
難不成……我是骷髏族!不不不絕不可能!骷髏族太醜了,只看李判官便曉得。
那我究竟是什麼人?
我有些迷茫,心情格外複雜,甚至有那麼一絲憂傷。
白清珧好似看出了我的疑問,他輕聲嘆息了,似在躊躇些什麼,猶豫道,“我曾說過,許是古月國半人半神者。”
“我不是永寧公主!”我也不知自己是腦抽了還是昨日被白清珧給嚇著了,聽他提到永寧二字,我想也沒有想就脫口而出。
白清珧白了我一眼,頓住片刻,滿面無奈,“我也頗為懷疑,雖然你身上有著永寧的種種特徵,甚至連玉衡燈都認了你做主人。可你……實在是太醜了……”
“你才醜!”我氣的馬上就脫口而出,甚至想要趁著白清珧動彈不得抽他一頓。
他罵我師父醜可以,但……絕對不能罵我醜!
我當時就歹毒的想要弄花他的小白臉……
算了,我大人不計小人過,我是個人,我怎能跟一隻畜生計較呢?
我白了他一眼,側身背對著他躺下,我看到他那張臉我就來氣。
白清珧這廝果真是天生欠揍的,從來和善不得幾時。
“你是不是在想,如何弄花我的臉?”安靜的破廟裡,白清珧突如其來的一句話,搞得我頓時心虛無比,這廝果真是三千多年的老狐貍精,我都沒有開口,我甚至都拿我的背對著他, 就這樣他都如同會讀心術一般,當時就猜中了我的心裡話。
當然,我心裡想弄花他的臉,但我面兒上絕對不會承認的,正如我心裡罵他畜生,可表面還得和顏悅色的喊他白大人。
沒錯,我就是這樣一個虛偽的人!
我馬上轉身,用我的正臉對著他,義正詞嚴,擲地有聲,對著他就是一頓斥責,“白大人,你說說你心理怎麼就這麼陰暗呢?因你一句玩笑,我就要弄花你的臉?你以為我是你們妖界那些心腸歹毒的妖精?動不動就要掐死人,動不動就要奪取旁人內丹?”
聞言,白清珧突然發了笑。
他在笑什麼?莫非是在嘲笑我?我沒有做什麼丟人現眼的事兒吧?
“你笑什麼?”我立刻質問他。
“沒什麼,只是覺得你兇起來的樣子有些像永寧。”他這話什麼意思?他居然恬不知恥的撩撥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