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看了週末一眼,像是在質疑‘你怎麼還不走?’。
週末走了出去,他什麼都不能解釋的和契科夫擦肩而過,當轉回頭看見契科夫站在門口回望,用一雙什麼都看不明白、充滿擔憂的目光祈求式的望著自己……週末扭回頭,走向了會議室。心裡狠狠抽了一下。
碰。
審訊室的房門關上了。週末在踏入回憶後根本沒工夫看bi對於案情的整理有多麼工整,直接對賈斯丁說道:“發現了凱瑟琳失蹤的地點,我的人正在分析錄影的音訊資料,我需要你們的鑒證科。”
這個時候。換了誰在房間內也不會帶有任何一點私人情感,包括賈斯丁。
“鑒證科跟我走,其他人繼續整理。”
……
審訊室內,馬修坐在了犯人常坐的位置,伸手指著對面的椅子。
“坐。”
契科夫沒明白,轉身看了一眼房門。像是想透過房門看到外邊到底發生了什麼一樣,最終才發現自己根本沒有透視眼:“你到底要和我什麼?”
“剛才週末和我說,發現了凱瑟琳失蹤的地點。”
契科夫剛要坐下去的時候出現了停頓,緊接著那半彎曲的身體一下拔了起來:“那你還把我叫過來?”
“不然呢?”
“讓你跟著週末和bi一起去現場?”
“你能比周末更會破案嗎?還是你比bi的精英更懂得怎麼尋找凱瑟琳?”
馬修降低了語調說道:“現場有什麼誰知道?除了上帝……”
契科夫沉默了,慢慢坐了下去。
馬修要不說這些話,契科夫根本就不會往那想,現在,心裡‘咯噔’一下,像是錯位一樣感覺硌得慌。
“你明白我為什麼要留下來了麼?”馬修補了一句。
他不敢去。
怕看見從小到大都被自己當成洋娃娃一樣寵著的心肝寶貝在地上留下一灘鮮血,又或者幾縷斷發,他都不敢去想自己看到這些東西以後會是個什麼樣子。而週末,那個混蛋居然選擇把這麼殘忍的訊息告訴了一個父親,一個女兒被人挾持的父親。
“我們聊聊吧。”
“就你和我,男人和男人,面對面。”
契科夫用那兩只可以一巴掌扇飛一個人的大手用力搓著臉頰,連續胡嚕了好幾次才稍微穩定一些道:“我不想說話。”
“那就聽我說。”
馬修整理了一下,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在順著腦子裡的思緒想的時候,想起了自己剛才的祈禱,於是,早就背熟的‘聖經’出現在了腦子裡。
“聖經舊約創世紀中有個神話,說很久很久以前,人類沒有被語言分隔,無比強大,他們同心協力造了一座巴別塔,妄想褫奪神權。神並沒有毀滅人類,只是創造了語言,將語言細致分成不同種類,於是,學會了相同種類的人更相近了,這時,一個巨大的團體被分割成了無數小團體;學會了不同語言的團體開始猜忌,猜忌帶來的沖突引發了戰爭,巴別塔就此倒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