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動靈力,單憑劍術來說,敖匡還未必會是她的對手。
然而,夏初昏迷的這段日子,敖匡在樊山也是動不了靈力,被拂雲叟狠狠調教了一番,從中悟出了另一番體感。
他雙手一撐草地,側腰抬腿,一腳踢在夏初的劍刃上卻如碰磐石。
敖匡本也沒打算踢開那細小劍刺,只是借力翻轉,從劍鋒之上掠了過去。
樓閣中的莫桑唇角一彎,指下有條不紊,琴音絃聲催急,風起雲湧,為這場爭鋒點燃戰歌。
四目相對,兩人相視一笑,雙方同時拔足動身,劍叉相交,撞出一片璀璨火花。
剎那間,兩道人影在山峰中你來我往,劍氣縱橫,叉影如風。
夏初劍氣霸道,強攻不休,敖匡借力打力,將拂雲叟那套運用的融會貫通。
夏初的劍術雖然深受慕白親傳,可是路子卻與他的溫潤君子風截然相反,劍之鋒帶著破開山河的萬鈞氣勢。
敖匡的懸光叉也寸步不讓,但聞一聲鏗鏘,劍尖撞上懸光,兩人一齊吐勁又同時卸力向後飛退,夏初立於桂樹頂端,敖匡飄落在樓閣之巔。
莫桑的琴聲未歇,指法再變,曲調再次節節拔高,聲聲催急。
敖匡手中懸光叉掄轉,彎唇淺笑間,已經躍上夏初頭頂,懸光叉直掃而下力劈山巒。
“錚——”
一聲銳響,夏初一腳踢開懸光叉身,同時劍走偏鋒,劍刺如蛇吐信,由下而上直刺敖匡元丹要害。
敖匡展臂轉叉,將她的劍刺格擋在外,兩人在半空中激鬥,快得只能看見兩抹殘影。
餘下的師兄原本只是捧個人場,這一番看下來,竟是發現不過數月未見,這兩人出門一趟歸來,當真進益不小,看來三水城一行,確實讓他們收穫頗豐。
向卜打趣著十一師弟興思和五師兄千笙:“看來敖匡這萬年墊底的位置,要拱手讓給你們中的其一了。”
興思往日裡也就比敖匡略勝一籌,千笙則是因為多餘的時間,都去繼承了十方山的衣缽鑽研醫道,這才落下了體術。
如今敖匡邁進一大步,他們兩個半斤八兩的可不就得墊底。
興思也不惱:“九師兄,瞧你這話說的,我本來就小,墊個底不是理所當然的事嘛。”
千笙就更加不在意了,他從小耳濡目染都是濟世之道,對於這種拳腳打鬥,刀劍相向甚為不喜,自然也就不會在這上面多費餘力,聽了向卜的話,甚至都沒搭理他。
向卜一拳打在了棉花堆裡,渾然使不上勁,落了個自討沒趣。
倒是十師兄納沙在旁看的起勁,興致勃勃的對著重印問道:“大師兄,我怎麼看著小十三要贏了。”
敖匡此時正被擊的連退五步,重印眯了眯眼,輕聲道:“未必。”
果不其然,敖匡連退五步之時,夏初一鼓作氣劍刺直追,他每退一步的同時,腳下必被追上一劍。
敖匡故意賣了個破綻,叉尖又算好了她的身法落處,折腰一滑,人就貼著劍刺靠近了夏初後背,恰好將劍刺鎖在他們身軀交錯之間。
而懸光叉在他掌中迴旋而過,橫在夏初頸前,儼然形成了——挾持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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