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渠捏住樹葉,左右見無人注意,立馬墊到蒲團下。
傍晚。
法會散場。
菩提島上橙紅一片,人群漸散。
「嘿,大師——.」
又不理會希冀攀談之人,梁渠拖動蒲團,一手撐地,挪行到老和尚桌案對面老和尚整理經書:「你不去同你師兄們吃飯,到我跟前來作甚?」
「耳鼻口眼身意,這已經有六識了,大師鑽研出後頭的沒有?」
「有我自會予你。」
後頭的幾識有點難啊,前前後後有快兩年多,梁渠心想。
他拿《唯識論》當開篇,東拉西扯。
老和尚站起身,望一眼斜陽:「有事便說,無事我去用飯。」
「咳。」梁渠不敢再賣關子,「請大師拯救蒼生!」
老和尚看了看,重坐下來。
「嘿嘿,事情這般—」”
桌案映照天光,小沙彌俯身擦拭。
「搞定!」
不出絲毫意外,老和尚果真是最輕鬆的一關,梁渠壓根沒費多少口舌。
接下來便是懸空寺住持諦閒。
「先利用觀賞夢白火,讓他同意老和尚挪步至平陽府觀賞—」
腹稿演練。
「咳咳,諸位大師傅,事情大抵如此。」
梁渠喝一口茶,砸吧砸吧嘴,回顧自己有沒有說漏的地方。
諦閒未曾回話,一旁的懷空跨出半步。
「四月前,師祖便說,講完經文便回平陽,梁施主不必特意知會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