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冊封白猿做鎮淮大將軍,為聯絡白猿,讓長老兼任鎮淮軍司隸校尉……”龍娥英摩挲梁渠面頰,匪夷所思,“所以,長老自己給自己當下屬?自己是自己的上官?”
“對!你男人厲害吧!”
梁渠得意。
長源侯單給法理,不給好處,無薪俸。
鎮淮大將軍,官從二品,給從一待遇,年俸三萬六千八百五十兩,縱使從一待遇,三萬多的數目也絕對是多的;鎮淮司隸主為聯絡,且為兼任,年俸偏少,八百二十五兩。
算上自身的爵、勳、官。
一個人吃五份餉!
光工資一年,林林總總足六萬!
家中各項開銷不小,然僅憑目前稻蛙、稻蛭藥田的獲利足夠覆蓋,換言之,六萬薪俸全是能攢下來的“淨利潤”!
“嗯,厲害。”龍娥英抿笑,轉而又問,“日後呢?蛟龍事罷,仍要如此麼?”
“沒辦法啊,好些事用腦子多想想,的確能尋得到兩全法,有些事再怎麼想,也是無解。”梁渠望天嘆息,丙火日的月亮極亮,一地都像是水銀,
“求法理便要求冊封,且按你說的,真到了那時候,坦白出來也多半無事,咱們用時間換機會,再者說,又不是光拿好處不辦事,多勞多得嘛,我一個人幹兩份活,不吃空餉,先給誥命再成婚,陛下很開明的。”
“辛苦了,大將軍。”
“嘿,不辛苦不辛苦。”
龍娥英摸摸頭:“此前聽三王子說,長老以前同蛙公講過岸邊包圍大澤,多用陸上力量對付水下力量,我倒覺得長老真有在做。”
梁渠一怔。
認真想想。
甭說。
真是。
“該多問蛙公要兩條寶魚的。”
“哈哈。”龍娥英笑了出來,“蛙長老的寶魚,不是靈性將散的,除開蛙王,便要數長老拿的最多了吧?”
“好看。”梁渠沒有回答,枕靠在膝蓋上,伸手捏住龍娥英淡粉的側腮,輕輕揉搓,像塊柔軟有溫度的白玉,“平日多笑笑。”
龍娥英撫住梁渠的手背。
自懂事後的三十餘年,龍人一族迷霧一樣的未來始終沉甸甸的壓在心頭,倒不是全無開心時日,但遠不及和梁渠在一塊的三年裡多。
“好!”
咚咚咚。
大門叩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