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木卷頭案,燭火耀耀。
許容光行雲流水,洋洋灑灑寫有三頁信紙。
一封給聖皇,一封給皇后,額外一封給宮內好友。
“你說的‘商標’,如何來畫?”
“簡化的鮫人尾,上頭一個朝天曲彎,下頭一個小短豎。”
許容光筆尖輕觸。
“這般?”
“對!”
“工工整整,不美。”
許容光端詳少許,提筆往信紙末尾綴出三個小標。
整個鮫尾圖示向一側彎曲,筆鋒飄逸,像游水時甩躍的大尾,添出三分活躍來。
妥!
光祿寺卿名不虛傳!
“許老太爺親自寫信送出此物,會不會有礙?畢竟女子之物。”
梁渠尚且要為發明之事尋個藉口,自當提醒親手寫信送出的許容光。
“無妨,不比你們年輕人,再過十年我滿百歲,憑誰說去?”許容光擺手,“李掌櫃、高掌櫃,術業有專攻,你們二位對布匹生意瞭解的比我多,有婉兒,凡事多交流,你們商量著拿主意便是。”
話罷。
許容光跨出門檻,背手離去。
老太爺一走,屋內談性漸消。
“天色不早,有勞二位掌櫃派人制出百份成品,好早日寄送,一來一回,時日不會短,近幾月,至少今年內,切記不可讓旁人知曉。”
高掌櫃作保:“許夫人放心,見過樑公子的計劃,我們二人曉得輕重。”
“凡有洩漏,許夫人唯我們二人是問!”
細枝切碎漫天星光。
目送掌櫃離去,梁渠亦未久留。
“弟子肚子裡的墨水全交代在了冊頁上,此事就全權交給師孃。”
許氏捂嘴打個哈欠,甩甩手腕。
“去吧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