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肚子怎麼了?好像裂了一樣。
“你幹麼?”乍醒的龔昊天沒時間調適混沌的腦子,驚駭立刻罩上他的俊容。
她竟然給他坐起來?
“你好好躺著。”他的聲音聽起來像在崩潰邊緣。
“我怎麼了?”如斯仍支著身體,困惑的看著他過分誇張的反應。不過就是動一下而已,他有必要這樣嗎?
她聳聳肩,打算悠悠閑閑躺回原位,只是她怎麼老覺得她的肚子怪怪的,不太對勁?
見她動得吃力,龔昊天立刻起身幫忙,雖有些手忙腳亂,卻也讓她不再疼痛,順利躺下。
“你怎麼了?”如斯一隻手沾上他新長出來的胡碴,長了鬍子的他看起來有點性格呢,想到這裡,她忍不住笑了。
龔昊天沒轍的朝她苦笑了一下。她到底不知道自己才是病人?握住她好奇的手,湊近嘴邊,落下一個輕吻。
她終於醒來了,這比什麼都好。
“你身體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還是覺得哪裡怪怪的?”見她遲疑了下,像在想或是感覺,隨即搖搖頭,龔昊天才放下心。
“我怎麼了?”她問。
“你生病了,在肚子開一刀,不過一切都沒事了。”他一語帶過這幾天的過程。
“開刀?”她怎麼一點記憶也沒有?
“急性盲腸炎。”龔昊天無奈地說。
“急性盲腸炎?可是我痛的是頭啊。”她記得她昏過去之前,的確是嚷著頭痛。
龔昊天沒好氣地又親了她的手一下,故作惡聲惡氣地道:“你還敢說!”敢情她真的痛得神智不清了,龔昊天回想自己差點和那個被他以為是蒙古大夫的醫師廝殺起來,他從來安好的頭顱開始隱隱作痛。
自己這輩子大概都不會忘記當醫師告訴他,她只是得了急性盲腸炎時,他那股想殺人的沖動,是多麼清楚讓那位全身發顫的男人感覺到。
直到透過關系,找來能信任的醫師,而且是六名醫師共同會診,確認無誤,他才放心讓醫師開刀。
“哈囉。”一個身穿白袍的男子探頭探腦打招呼。
“俞醫師?”如斯很捧場首先回應他的招呼。
“好一點了嗎?”俞思邈走近如斯的病床旁,原本打算友善地拍拍她的頭,在龔昊天惡狠狠的瞪視下,硬生生收回到一半的手。
不錯!感情快速成長,俞思邈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嘴角藏不住笑意。
全天下大概只有他,被人瞪了還一臉的笑意。
“俞醫師,你似乎很閑?”如斯問。怎麼自己生病或出事時,他總會出現?
“很閑?”俞思邈失笑搖頭。
孫如斯小姐到底知不知道他為了她,對不起多少病人?又推掉多少場演講跟研討會。
“我吶,是這家夥的‘貼身’‘專用’‘私人’醫生。”他用食指比比自己。
“龔昊天?”如斯挑眉看向他。
“他自願來湊熱鬧。”龔昊天右掌撫去蓋在她眼前的發絲,動作溫柔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