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馬可想要改變威尼斯的決心是有的,但在場的人都是老油條,有人說明問題,但沒人深入的剝開真正的弊端。
也是,或許其他人都知道這些弊端,但他們知道威尼斯電影節的風格不會因為他們的話語而做出改變,他們只是不想得罪人,華夏人嘛,到那裡都是講八面玲瓏的。
從別人那裡得不到答案的馬可終於想起了李彧,“ee,對美麗威尼斯的印象怎麼樣?我敢打賭,即便是在華夏也沒有這麼漂亮的城市,我可是華夏通。”
”威尼斯是座很熱情的城市,我很喜歡這裡,這裡的文化、這裡的美食、這裡的環境都讓人留戀不捨,如果不是有急事的話,我真的還會在這裡逗留一段時間。“
端起酒杯與對面的馬可虛碰一杯的李彧虛說了幾句話,剛才心中還在鄙視其他人假客套的他被自己打臉了,看著馬克殷切的眼神,他真的不好意思打擊對方,即便他們不是朋友,不用過於照顧他的面子。
是的,他說謊了,威尼斯真的很熱情,但這個‘熱情’是要拆開說的,炎熱與冷清。
天氣炎熱,居民冷清。
意達利人的性格是懶散與任性的,根本不能提供足夠周到的服務,得不到愉快體驗的眾人自然不會再來這裡,年復一年,這裡終將變得更加冷清,別人不敢說,至少李彧並沒有打算再來一次的機會。
馬克問道,”啊?是嗎?看的出來你真的很忙啊,賈科長很快要去多倫多電影節看一看,你呢?不會也要去那裡吧?“
很顯然馬克這是試探,他熟悉華夏,自然熟悉華夏的文化,賈科長嘴裡說著威尼斯的悠久歷史,但他在參加完威尼斯後,立馬就要趕去多倫多電影節,這就很說明問題了。
此時的他想要試探一下李彧的意思,他想要知道李彧這個第一次參與威尼斯電影節,並斬獲了最大成就的電影人對威尼斯的態度。
如果這樣的成績都不能留下對方的話,那麼威尼斯可能真的落寞到不變通則死的境遇了。
馬克的話讓李彧很尷尬,因為對方的試探太特麼的準了,他真的要去多倫多,甚至早就派人去了。
撒謊倒是可以讓雙方的面子得以保全,但是,這根本毫無必要,反正不會再來,自然不會再見面,也就談不上面子與否。
”雖然不好意思開口,但是的,電影嘛總是要看回報的,我得對我的客戶負責,只有讓朋友們賺錢了,才有下一次的投資,這一次的壓力實在太大了。“
馬克疑問道,”《貧民窟的百萬富翁》這部電影的投資應該不超過1500歐元吧?有了金獅獎加成,肯定可以收回成本的,而且我可是透過賈瞭解過你的。
他告訴我,目前華夏電影票房最高記錄由你保持,說起來,我已經好幾年沒有去華夏了,真是懷念那群老朋友啊,老謀子、陳鎧鴿、戚見,對了,還有田壯壯,我最欣賞的就是田壯壯的電影風格了。“
馬克畢業於遼擰大學後去帝都混過一段時間,期間認識了他的夫人,與當時還在學院求學的第五代導演這一群人相知相識並結下了深厚的友誼。
說起第五代導演、很多人可能說不出很多名字,但基本知道老謀子、陳鎧鴿是第五代導演的翹楚,於是很多人認為他們那個年齡段的導演都可以稱之為第五代導演,例如馮曉崗。
其實不然,第五代導演從狹義上是指1978年入學,1982年以後陸續畢業於北電導演系的學生後來擴充套件到攝影系、美術系)。
他們在電影創作上表現出文化觀念、審美旨趣、創作風格上的某種共性,在20世紀80年代集體崛起,創造華夏電影神話,被約定俗成地視為“華夏第五代導演群落”。
包括老謀子、陳鎧鴿、田莊莊、李韶紅、霍建其、吳子鈕、孫舟、夏剛、張軍召、張建啞、黃建信等等。
馮曉的名氣是要遠超大多數的五代導演的,但他不是第五代導演之一,就因為他不是北電科班出身。
這也是北電為什麼一直可以壓制中戲、上戲一頭的原因之一,導演從來都是影視圈食物鏈最頂級的存在,上到第四代、第五代下到第六代導演的劃分標準就是都是北電畢業。
這種情況直到流量氾濫的時刻才算被打破,李彧算不得第六代導演,但第七代又沒有成型,或者說第七代導演不會成型。
因為未來的華夏娛樂圈會進入流量至上的草莽時代,任何人都可以當導演,正可謂是三百六十行,行行出導演,導演也會成為門檻最低的一個行業。
單就目前來說,即便老謀子跟陳鎧鴿這樣的國內大導相繼折戟沉沙,但目前的他們依舊是最頂級的導演。
馬克竟然認識這麼多的五代們讓李彧很是驚訝,尤其是他竟然認識戚見,戚見的名氣不大,也很少有人知道他是地道的第五代之一,他是老謀子、陳鎧鴿等人的同學,他也是五代之中與李彧關係最好的一位導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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