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倆你一句我一句溫馨的對話,慕喜思緒則是飛得老遠,不管是什麼原因,現在候佚亡命之徒這個身份是一定的了。
景洛城檢查的如此嚴格,說明候佚他是往這邊跑了,最大的可能一定是因為六公子在這邊,一個憑著智謀讓侯家翻盤的存在。
候佚身邊應該會跟著一些侍衛死士之類的,一般有權有勢人的家裡都是愛養一些暗衛,柳獻之會不會因此有危險?這些想法瞬間充斥在慕喜的腦海中。
“茶舍?不行去!”聽到柳獻之的話,慕喜猛然反應過來制止,這麼招搖的出去逛街,那不是更加暴露自己。
小永原本興致勃勃,聽了慕喜的話也懂事的不說什麼,只是低著頭臉上笑容淡了一些。慕喜見此有些愧疚,想是自己脫口而出的話惹得小永難過了。
“小永,娘不是…唉,最近這段時間有些事情,等不忙了咱們再去好不好?”慕喜哄著小永。
小永抿了抿嘴,乖乖的點頭:“嗯,等不忙了,咱們一家人再去,反正茶舍不會長腿跑掉,你說對不對爹。”
人小鬼大,小永這時候還在打圓場呢,害怕慕喜和柳獻之意見不合,倆人吵架。雖然倆人從來沒有大聲吵過,但是小永看過村子裡別的人家打架,都是說著說著就打起來了。
小永的心思慕喜和柳獻之一眼就看透,除了欣慰還是欣慰,小永這孩子真的是太懂事。
“小永吃完了你先回屋去練字,爹孃有話說。”慕喜支開了小永。關於之前的事情,柳獻之從來沒對小永說過,慕喜也不想讓小永知道,小孩子快樂成長就好了。
村子裡都是這樣的,大人說話小孩子到一邊玩去,小永不覺得有什麼不對,慕喜別的到不避諱,但是這件事她不想讓小永跟著擔驚受怕,別以為小孩子什麼都不懂,其實明白的可多了。
看小永回了院子,慕喜急忙說出了自己的擔憂:“候佚往景洛城跑,肯定是來找你的,他身邊少不了隨行的護衛死士那種部下,咱們可怎麼辦?”
柳獻之倒了杯茶水對慕喜表情神在在的說:“山人自有妙計”
慕喜白了他一眼,暗哫道真是一點都不可愛,吊胃口什麼的最討厭了!
“什麼妙計,你快說!”慕喜白了一眼柳獻之嬌斥。
“跟我去茶舍,你就全知道了。”柳獻之勾嘴一笑,眉眼彎彎。
慕喜有些後悔,早知道就不扒掉他的馬甲了,原本是軟乎乎的柳獻之,現在越來邪魅了,沒錯,就是邪魅,慕喜沒有用錯詞。
以前柳獻之的一舉一動,感覺很溫和,現在他的一舉一動慕喜總有種被勾引的感覺,沒掉馬甲之前柳獻之的目光給人一種月光的淡然,清清冷冷。
現在則是給人一種陽光的炙熱感,好像時時刻刻都在對她放電一般,隱隱的又恢複成以往風華絕代六公子的氣勢。
慕喜能說她更喜歡以前那個好欺負的軟包子柳獻之麼,這個六公子模式她有些罩不住啊!總想跪下唱征服怎麼破!
最後慕喜被柳獻之說服,一家人來到了茶舍,既然柳獻之有辦法,她就不操心,慕喜活的很輕松,凡事只要柳獻之說他能解決,慕喜便不再浪費腦細胞了。
茶舍內,人群熙熙攘攘,城內捕快官兵們的緊張氣氛,一點沒有影響到城中裡人的娛樂。
慕喜三口剛剛在角落落座,趕巧了,正是之前慕喜打探訊息的那個訴事張先生上臺說書,這次講的帶有一些神話色彩的故事。
這個故事慕喜從來沒聽過,被訴事先生代入情景,聽的津津有味,小永也聽得認真。柳獻之手裡剝著瓜子,瓜子仁放在慕喜碗裡兩個,放在小永碗裡一個,放在慕喜碗裡兩個,放下小永碗裡一個,以此反複……
一點都不偏向,嗯,不偏向。
那娘倆看得入神,隨手抓起碗中的瓜子仁放在嘴裡吃光,然後柳獻之接著剝,一家人分工明確。
二樓的某個包廂,一戶窗戶裂開一道小縫,屋內人目光靜靜注視著慕喜這一桌的情況。
“這就是六公子?”男子話中滿是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