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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之夜,寶鑒沒有急著去入洞房,而是獨自一人策馬來到了路北,看望張小紅。張小紅傷心賭氣,避而不見。寶鑒無法,只得去找薛杏貞想辦法,他和薛杏貞兩個人商量著商量著,寶鑒不知不覺又用手量了一下薛杏貞的腰有多粗,腿有多細。
冷玉璜蒙著蓋頭,愣愣地在洞房裡坐了一夜。天快亮時,寶鑒才疲憊不堪地回來,胡亂地掀開了蓋頭,見到一張精緻的珠光寶氣的充滿怨氣的臉,寶鑒見沒有掀開一張令他意外的臉,索然無味,胡亂地說了幾句話,就翻身上床睡去了。冷玉璜拼命搖著丈夫,問他昨晚去哪兒了,一宿都沒回來,寶鑒不耐煩地說是和朋友們喝酒去了。冷玉璜見已和寶鑒成了夫妻,就不好急急要求什麼,什麼事都只得慢慢來。
三天回門,冷文斌一見到閨女女婿,心裡樂開了花,一天都高高興興的,嘴裡不停地說著“好,好,這下我就放心了,沒有牽掛了。”
京城方面,九千歲收了銀子,久久沒有訊息,武勁松和胡非都不敢懈怠,讓歐陽泰父子盡心打聽著。
造甲的日子按部就班地過著,只有慕容老爺知道這件事沒有真正過去,心裡盤算著會遇到什麼樣的情況,到時候該怎麼處理。
這天傍晚,有人來慕容府找痞兒,痞兒很奇怪,不知道誰會來找自己,出來一看,竟然是王二勇。他一見到痞兒就要拉著痞兒走,“走,走,走,快跟著爹走。”
痞兒把手從親爹那裡掙脫出來問問什麼。
“哎呀,現在誰不知道?慕容家要倒了,現在不走更待何時?”
“爹,我不走。”
“什麼?傻兒子,這慕容家一倒,除了罪過以外還有什麼啊?沒好處可想了,快走吧!”
“我不走。”
“嘿,你這個傻兒子,怎麼這麼死板呢?樹倒猢猻散,天經地義的事,你又不是他們家親生兒子,沒義務替他們家分擔過錯。此時不走,就是憨傻了。這是大人在教你做人啊,你怎麼就這麼不知道好歹啊!”
“不,慕容家待我不薄,我不走。”
“你堅持不走,可是愛惜那孝子的名譽?哎呀,那都是虛名,不能當飯吃的,識時務者為俊傑,他慕容家也是咎由自取,是他們家自找的。私販兵器,天大的罪啊!等同於謀逆啊!這事兒,誰不知道他慕容家是主謀,那個什麼刀子和胡非,不過是小把戲,這事兒早晚要把慕容家拉下馬,你現在走真是最佳時機,要是再晚些,慕容家真要破敗時再走,就顯得忘恩負義了。”
“我沒那麼多想法,我就是不能走。”
“哎呀,這慕容家怎麼給你洗腦了?你這麼維護他們家?你這不叫忠心,叫傻。你不想想,你走了,將來混好了,不是一樣能幫助到慕容家嗎?非要在這時候和慕容家抱著一起死,又有多大意義呢?”
“爹,我不走。你走吧。”
“你,你,你這個孩子怎麼油鹽不進呢?怎麼說都不明白呢?非要一條道走到黑嗎?小心將來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