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忱摁著手機按鍵,“來,我們接著玩遊戲。”
“好。”遊斯賓年紀不大,但完美地掌握了財大氣粗的精髓,“到時候我派我們家司機去你家接你。”
白忱回道,“好。”
遊斯賓又問,“那個叫顧淮雲的小子,你認識嗎?”
白忱:“不認識。”
“下一次我介紹給你認識。我覺得那小子挺狂,我決定給他一點顏色看看。”
白忱將情感轉移到友情上,盲目答應,“好。”
昨晚的事,白一帆和陳冰都認為是白忱的錯,是白忱將對兩個大人的不滿發洩在了無辜的沈念上。但沈念不這麼想,在她看來,昨晚是她不對。
因為她心懷鬼胎。
還在吃早飯的時候,陳冰的私人助理便送來了新的課本。
沈念攥著課本,愧疚更深了。看吧,這書不就來了麼?可是昨晚要不是她哭得那麼傷心,白忱也不會挨那一巴掌。
坐在賓利車裡,沈念有意無意地把目光瞥向一旁的白忱。她想找機會跟白忱示好,最好可以給她一個道歉的機會,但她只要一看到白忱冷若冰霜的臉色就不敢開這個口了。
她徹徹底底地惹毛了白忱。
一整天,沈唸的心情都是沉的。不管是上課還是下課,她都在想,用什麼方法和白忱道歉,他才會接受。
下午快放學前,前面一個男生將隔壁女生的作業拿錯了,在上面寫寫改改,弄得一團糟。女生髮現後直接撩開了嗓門哭。
男生頭大,他搔了搔頭髮,最後從口袋裡掏出了幾張百元鈔票,“賠你的,別哭了。”
女生拿過錢後果然止住了哭。
沈念不禁感慨有錢家的孩子啊,一本練習本才十塊錢,一言不合就賠了幾百塊錢。
但感慨完,電光石火間,一個想法在她的腦海裡誕生了。
白忱那邊,因為昨晚的撕書事件,他又想起他去世的母親,確實難過了好長的時間。但經過一個晚上的發酵,意難平的情緒早就漸漸消散去。
早上在賓利車裡,他看得出來沈念想跟他示好,但他故意裝作沒看見,也沒給她好臉色看。
他沒把他爸打他的那一巴掌算在她的頭上,並不代表著他會原諒她。
想鳩佔鵲巢?
門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