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叔叔要是想進念念的房間呢?”
“那更可以啦。”
這邊陳冰無聲地看著白忱。
她沒見過白忱媽,在她進入這個房子,成為新的女主人之前,白一帆便把白忱媽留在這個房子裡的痕跡全都抹得一乾二淨。
唯一讓她想起白一帆和別的女人有過一段婚姻的是白忱。白忱長得清雋秀氣,特別是眼睛,雙眼皮很淺,但狹長工整,和白一帆高眉深目完全不一樣。
她知道他長得像誰。
“白忱,以後你有什麼不滿的可以直接對我說,不要再把氣撒在沈唸的身上,好嗎?”
白忱沒回答她,但陳冰也沒等白忱的回答,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地上還有沒撿乾淨的紙片,白忱瞪著凌亂的地面,轉了半圈的椅子,他突然想起他上小學第一天時的情景。
“哇啊,小忱好棒,這個‘a’寫得真好看。”廬佳玫坐在兒子身邊,陪他寫作業。
那時白一帆剛剛被評為主任醫生,一天到晚忙得焦頭爛額,廬佳玫便做起了全職太太,一心撲在丈夫和兒子身上。
在廬佳玫眼裡,丈夫是救死扶傷的大醫生,而兒子是聰明伶俐的天才少年。
她知足,她也感恩。
但命運和這個性格柔弱又善良的女人很殘忍。就在白忱升上三年級時,她被檢查出來胃癌。
一天到晚都在琢磨丈夫、兒子三餐吃什麼合適的人,竟然自己得了胃癌。
白一帆仗著精湛的醫術,從死亡的邊緣線上拉回了不少病人,但他沒能力挽回自己妻子的性命。
他用盡了各種手段,最後只能留了廬佳玫不到一年的性命。
廬佳玫走後,白一帆還是那麼忙,但白忱的生命中再也沒有一個人陪著他。哪怕他拿回一張張滿分的試卷,也沒有人再為他鼓掌,說,“我們的小忱怎麼這麼厲害?”生病時,也沒有一個人像廬佳玫那樣,一夜一夜地守著他。
剛才在沈念哭得梨花帶雨時,誰都沒注意到,其實他的眼底也泛起了點點淚花。
那是他對他媽媽最深、最痛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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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袋裡的手機響了一聲,白忱用手掌將眼眶的熱度抹去。
“白忱,這個週末你還來我家嗎?”是遊斯賓發來的qq資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