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有幾秒鐘的空白,沈宏大大方方地說道,“你好,白先生。”
白一帆還在斟酌措辭時,沈宏又問道,“白先生,念念……她還乖嗎?”
白一帆心顫,連忙回道,“乖,她很乖。”
電話那頭,沈宏再無話說。白一帆接著說出了打這通電話的來意,“沈先生,念念在我這裡你放心,我會把她當自己的女兒一樣看待,絕不讓她受半點委屈。”
沈宏顫著音,“好。”
“你要是想看女兒,隨時歡迎你來。寒暑假我有時間也會送念念到你那邊。”
“謝謝。”
白一帆低頭看垂著腦袋的小女孩,“念念也很想你。”
下一秒,沈宏主動切斷通訊。
兩個男人相隔千里,也素未謀面,但他們愛著同一個女人,因而也最能理解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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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和陳冰的那段無疾而終的初戀,他無緣無故割捨了別人的摯愛,這一點,白一帆對沈宏只有說不盡的愧疚。
“不要,為什麼她要和我上同一所學校?”
白一帆感到頭疼,“念念為什麼不能和你上同一所學校?白忱,你告訴我,你為什麼這麼討厭陳冰阿姨還有念念?”
白一帆知道,白忱排斥陳冰母女無非是因為他媽的緣故。
雖然和白忱媽結婚是因為父母之命,但這麼多年的相處,她還為白家生下兒子,白一帆對過世的白忱媽並非一點念想都沒有。
“是不是因為你害怕我娶了陳冰阿姨,就會忘了你媽?”
白忱眉眼間稚嫩和叛逆並存,他的個頭長得快,不過十歲已經到他的肩頭。
“難道你心裡還記著我媽?”
“如果你還記著我媽,我媽才走一年,你就著急著再找老婆?”
白一帆沒料到白忱是這麼看他的,眼周的神經都在不停地顫抖,就是沒有力氣說出話來。
白忱瞥一眼臉色發白的白一帆,頭也不回地走開了。
可是不管白忱怎麼反對,沈念還是跟著他上了同一所學校。
白一帆是省立醫院心外科主任醫生,還擔任安城醫科大學臨床外科教授,醫科大臨床外科博士生、碩士生導師。在家的時間本來就不多,更不用提陪伴孩子。
陳冰在一家外貿公司做銷售經理,也是忙得腳不沾地。
白忱和沈念每日的上學、放學都由家裡僱傭的司機專門接送。
白忱拿白一帆和陳冰沒辦法,但拿捏沈念猶如拿捏著一隻螞蟻,輕而易舉。
“到了學校,不準跟我講話。”坐在賓利車裡,白忱對沈念下達了第一道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