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世銘靠在牆邊站著,眼眸往下,看不出情緒,“她不知道那男人在老家有老婆?”
陶然知道他這麼問只是在確認,但忍不住要替江翹翹喊冤,“肯定不知道,要知道還會接受那男人的追求嗎?她是什麼樣的人,你還不清楚?”
“沒報警?”
陶然木然地盯著軟管裡的藥液,“沒有,我想報警,她不讓,連醫院都不肯去,身上還有傷。”
“明天給她做一個全身檢查再說。”
說完顧世銘走出了觀察室。
香菸從他口袋裡被摸了出來,拿在手上,陶然知道他出去抽菸去了。
下半夜,顧世銘和她一起留在觀察室。
第二天,在顧世銘的高壓強迫下,江翹翹被逼著做了一個全身檢查。好在除了這些皮外傷,沒有其它嚴重的傷勢。
做完檢查,江翹翹堅持要回去,顧世銘也拿她沒轍,只能帶她先回到陶然的公寓。
到了公寓後,江翹翹不哭也不鬧,筆直地躺在床上,眼神麻木地盯著一處虛空,一動也不動。
顧世銘看著要死不活的江翹翹,憤怒、心疼、悲哀,各種情緒交雜錯亂,卻無一個可以發洩出來。
立在床邊冷眼旁觀了一會兒後,顧世銘抬腳往外走。
“你要去哪兒?”陶然似乎有預感,抓著他的手臂攔下來。
顧世銘的臉色鐵青,“我回去一趟,有事。”
陶然半信半疑,壓著嗓音,“你不會是想去找那孫子吧。”
顧世銘的眼尾挑起,有詫異的神色閃現過,隨即他冷冷地笑了一下,“不是,照顧好她,我很快回來。”
陶然只能鬆手。
後來她才知道她的預感很準確,顧世銘騙了她。他找了一個幫手,去江翹翹的公司把人堵了,狠狠地揍了一頓。
何輝理虧,捱了一頓毒打也沒吭聲。
而那個幫手就是當年的全國散打冠軍季博同學。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感冒會傳染,陶然沒想到不幸的戀情也會傳染。當初還是她鼓勵江翹翹談戀愛的,一想到這個,陶然覺得自己難脫其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