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三言兩語交代完,重新轉向前臺,“不好意思,請問你們可以調取監控嗎?”
“監控?”前臺回道,“我們是沒有這個許可權的,除非有特殊情況,不然……你們要不要試著報警?”
報警,不是不可以,但事情得從頭說起,還不知道有沒有一個結果,相當麻煩。
陶然頭疼,她辦個事怎麼就這麼難?不順的事一波接著一波,是她運氣不好,還是她能力有限?
人是在她這裡離開的,前臺挺有責任感,繼續支招,“前面不遠處就是轄區派出所,不然你們先去看看?”
陶然回頭看王富貴,這個時候王富貴也沒了主意,就等著陶然的決定。
“這樣,貴哥,我們還是先找人要緊。”陶然思忖片刻後說道。
王富貴沒有異議,“反正我的任務就是陪著你們,你說咋樣就咋樣。”
兩人的腳步還沒踏出酒店的大門,曹仲來了電話。
“小然,剛剛我打通阿強的電話了,他說他人有點不舒服,就先回來了。”
人沒事,也算不幸中的萬幸。只是事已至此,她也無話可說。
陶然透過玻璃,抬眼看外面洋洋灑灑的雪花,有些無力道,“行,我知道了仲叔。”
“小然,要不你先回來吧,過兩天再叫人跟你一起過去,你一個人仲叔放心不下。”
望著滿天飛舞的雪花,陶然的心境竟比任何時刻都要來得冷靜,都要來得堅定。
“沒事仲叔,我有人帶著,不是一個人。仲叔,那我先掛電話了。”
王富貴的車停在酒店外,陶然拎起行李箱走進了茫茫白雪中。
顧淮雲那邊盯著黑屏下去的手機,蒼白的臉色卻沉得能滴出墨一樣。對楊子芮關心的話語隻字不回,邁著虛浮無力的腳步徑直入了洗浴間。
撐著精神洗了澡,刷了牙,颳了一夜新長出來的胡茬,又抹了鬚後水,再到衣帽間挑了一套正裝穿上。一整套流程花費時間不短,但他那隻隨身攜帶的手機再也沒有響起動靜過。
通話紀錄裡的最後一項是和陶然的37秒的通話。
聊天介面裡最後的聊天紀錄是她發的一張塗鴉,那隻小鼴鼠揮手說再見。
往上一張,就是令他心動的“告白”,說安城顧氏是她夫家。
他以為來敲門的不是謝蘭就是管家,但沒想到的是來者竟是楊子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