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礪楚真是給她氣笑了。
為達目的什麼話都說得出來的?
“真要吃?”
容元笑開:“嗯嗯!晚上吃得有點鹹。”
其實鹹不鹹的,不重要,本來就是買給她吃的。先呈堂的心意,處於下風就下風吧,頂多就是敗一場。
章礪楚過去給她挑了一個。
容元看著挺大一個的雪蓮果,但在他手裡對比起來也就那樣吧。
章礪楚去水池那沖洗雪蓮,一層泥漿從他骨感漂亮的手中流出,等水流變清,他找出水果刀沖洗,開始削皮。
因為左手有傷,他是用右手抓握沖洗,削皮時便直接是非慣用手的左手拿刀,一開始有點生硬,但很快找到手感,一刀比一刀絲滑。
容元這次就站在他身邊看,覺得他做什麼都挺白雪陽春的。突然想起他以前穿白大褂做實驗的樣子,冷靜、嚴謹、細致,有時她會幻想自己像那些樣本一樣被他對待。
除去土褐色的外皮,裡頭是黃玉一樣的果肉。他可能有點強迫症,把坑坑窪窪的地方都削平,整顆果子小了一圈,看著更像處理過的玉石了。
章礪楚給她裝碟子裡切好大小均勻的四塊,剛想找個叉子過來,容元直接用拇指和食指撚起一塊,舉高到眼前打量。
“左手都能削得這麼漂亮,章博士什麼都很擅長啊~”
狐貍一樣的眼睛似笑非笑瞥著他,章礪楚有一種預感,這一顆她打算喂到他嘴裡。生理跟著腦子反應,唾液腺分泌,喉結滾了滾。
然後。
容元一口塞下,吃得鼓鼓囊囊的。聽那咔呲咔呲的聲音就知道確實如她所形容,脆脆涼涼香香。
算了。
章礪楚別開臉,問她:“明天幾點的飛機?”
容元關緊嘴巴咀嚼,鼻腔哼哼幾個音調。
章礪楚:“十二點?”
她笑眼彎彎點頭。
“那七點多就要出門。”
她苦著臉點頭。
是啊,只是因為起太早愁眉苦臉,又不是因為要離開。
全世界最瀟灑的女人。
吃剩最後一塊兒,容元才吃水不忘挖井人,終於想起他還沒吃。
“來,這顆是你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