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惟鈞蹲在她面前,她坐在床沿上,兩個人一高一低,在暖色的壁燈前對視著,視線糾纏著。
腳腕都快要被冰袋凍僵了,她輕輕扭著腳腕,腳趾勾住他曲起的五指,而後在他手心裡劃了下。
很癢。
李惟鈞垂下眼,她生得太好了,面板白皙,細嫩,青色的筋脈在面板下鼓起,順著腳踝漸漸往上。
最近這段時間沒來民宿住,她在這裡的衣服都收拾走了,現在身上穿的是他的衣服,一件運動t恤,和配套的黑色拳擊褲,筆直修長的腿在眼前晃著。
李惟鈞想,他需要重新再洗個澡了。
冰袋根本無法緩解這股燥熱感,手心還是出了汗,他輕緩著呼吸,抬起頭,視線從她的腳踝慢慢劃過那一截白皙的小腿,再到她的嘴唇,眼睛。
姜至赤裸的腳不動了,目光也從他的眼睛慢慢落在他的嘴唇上。
腳上箍著她的力道忽然緊了下,姜至的目光再度撞進李惟鈞眼裡,一秒,兩秒,他傾身。
冰袋掉在地上,冰塊發出幾聲淅淅簌簌的碰撞。
姜至的頭發鋪開在床上,劇烈地喘息著,“明,明天跳傘約的幾點?”
“想幾點就幾點,那是咱們的基地。”他的衣服在她身上格外肥大,倒在床上時,衣角向上掀了不少,他往下拽了拽,直到蓋住肚皮,擋住那抹渾圓的,令他作亂的春光,啞聲說:“我哄哄你。”
那種呼吸不過來的感覺又來了,姜至望著天花板,雙眼迷離,李惟鈞在她快要喘不過氣那一瞬松開她,滾燙的吻落在她的臉頰,耳畔,脖頸,就這樣一點點親下去,細細密密的吻隔著他的t恤,落在她柔軟的身體上。
姜至咬著手指,腿下意識曲起來,寬大的褲管順著大腿滑落。
李惟鈞的呼吸來到那裡。
心裡的躁動湧到臉上,姜至用手背擋住眼睛,不敢看了,在他身上很少有這種攻擊欲,但盡管她此刻沒有看他,卻依然能莫名感覺到。
他沒再動,姜至悄悄挪開手,睜眼,直直撞見李惟鈞的身體伏在她腿上,掌心扣著她的腿窩。
她瞬間心悸,嚥著唾沫,抖著聲音:“不……不了嗎?”
他深深看著她,問:“喜歡我這樣哄你嗎?”
騰的一下,姜至頭:“至至,喜歡就要說。”
“喜歡的。”她拼命吞嚥著口水,嗓子卻依然那麼澀。
姜至的腿被架在他的肩膀上,小腿肚貼著他燒紅的耳朵,這終於讓她找到了一絲安慰,看來李惟鈞也並不是那麼輕松從容啊,心如擂鼓的不止她一個,她壞心眼兒地用小腿在他耳朵上蹭了蹭,陡然間,從腿心傳來的酥麻讓她的腳趾蜷緊了。
“好紮……”
她的手下意識推搡,李惟鈞沒有躲開,偏頭吻了吻她的指尖,“很紮嗎?我頭發有點短了。”
冰塊融化了。
地上的冰漸漸化開一灘水,明明應該融化在地板上才對,然而,卻“張冠李戴”融化在了姜至依然完好無損穿在身上的那條黑色拳擊褲上。
李惟鈞抬起頭,唇邊落著水光,“寶寶,換件衣服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