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卻很是有自主意識一般地擋在了左曉的面前,聲音裡不帶一絲溫度地道:
“我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要毀掉左同志的名聲。但是,昨天是左同志救了我。作為一名軍人,我絕對不會讓我的救命恩人受人非議。等會兒下山我就去給部隊打電話,我們倆會盡快舉行婚禮的。到時候就要麻煩大隊長了。”說到最後,他又把視線移向了劉愛國。
前面他就聽到大家都叫他大隊長,那肯定就不會錯了。
“不麻煩!不麻煩!能夠看到你們喜結連理是我的榮幸!走!咱們先回去再說!”劉愛國也略有深意地看了還在那裡裝模作樣的女人一眼,順勢又用眼尾掃過蕭澤邦綁著繃帶的胳膊,這才示意大家和他一起快點兒下山,根本就沒搭理崔永香剛剛的那茬兒。
但是,還是有人把她的話給聽進了耳朵裡,尤其是顧熙睿。
他的眼神總是會不由自主地移到左曉的脖頸處。
那裡好像真的有痕跡?
要知道,左曉的面板是那種冷白皮,非常地白皙,稍微有點兒碰觸就會發紅的那種。
還真讓他發現了異樣,實在是那青紫的痕跡紮眼的很。
就算是左曉已經在盡力地演飾了,就連走路的時候都不讓自己的脖頸動一下,兩條腿也盡量並攏著走著。
可是,誰讓蕭澤邦的個子太高了,肩膀太寬了,就連領子都比較寬大。
別人真要想檢視,還真的是一看一個準兒。
左曉本著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的準則,是目不斜視地跟在蕭澤邦的身邊向山下走去。
對於那些投射向她身上的視線,她是壓根沒當回事,反正他們又沒抓她個現行,她有啥好害怕的。
再說了,罪魁禍首還在這裡呢!
人家剛剛也表態了,他會負責的,他們也會以最快的速度結婚的。
這不就行了嗎?
再加上蕭澤邦的軍人身份擺在那裡,還有別人嗶嗶歪歪的餘地嗎?
山腳下還聚集了村裡的很多婦女同志和知青點的剩餘女同志們。
她們看到左曉被村裡的眾人帶下山後,一個個的雙眼像安了馬達一樣,全都往左曉的身上掃射。
隨後,她們就都注意到了走在左曉身邊的高大、冷毅男子。
那一身的貴氣和不可侵犯的氣勢,震懾的一眾沒見過啥世面的婦女同志都像鵪鶉似得撇過了頭去東張西望,就是不敢再把注意力放在他和左曉的身上了。
“好了,大家既然都在這裡,那我就給大家介紹一下,我旁邊的這位蕭同志是位軍人,昨天出任務的時候受傷在山上昏迷不醒,被左知青給救了。為了救蕭同志,咱們左知青昨天一晚上沒回知青點,這給左知青的名譽造成了一定的影響,蕭同志為了報答左知青的救命之恩,決定和左知青建立革命友誼。所以,我不希望以後在村裡聽到什麼有損左知青名譽的話,破壞咱們軍民一家親,都聽到了嗎?”柳家莊的村民大部分都姓柳,只有很少的一部分是外姓人。
所以,柳大隊長還是很有那個自信,讓村裡的眾人不要在私下裡說左家丫頭的閑話。
最起碼在這個丫頭隨軍之前,不能讓這丫頭被流言蜚語所包圍才行。
他剛剛可是看仔細了,這個年輕人現在已經是營長的職位了,完全達到了隨軍的標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