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你簡直太厲害了!”陸雪渝終於驚撥出了聲,隨即她兩眼閃著小星星問道:“你這是怎麼做到的?!”
不臣高深莫測的一笑,說道:“跟我做真夫妻,我就告訴你。”
陸雪渝聽他提起這個,臉蛋上頓時泛起了兩朵緋紅色的雲團,嬌嗔道:“相公,你好壞!”
不臣笑了笑,卻仍然沒有說出自己秘密的意思,甚至連謊話都懶得編出口忽悠陸雪渝。
而陸雪渝也沒有再問,他們這些走江湖的都是有自己的獨門絕技的,這些絕活的秘密,別說是隻有利益關系的臨時盟友了,就算是真正的親朋也是不能告訴的,她剛才那句提問其實就已經過界了,按說不臣是不必回答她的,只是他不以為忤,仍然給出了條件。只是很可惜,他的條件卻並不是陸雪渝能夠答應的,至少在了斷了她的私事之前是不可以的……
“現在潛入的方法有了,那咱們什麼時候動手呢?”陸雪渝果斷的改變了話題。
盡管陸雪渝沒有答應委身於自己讓不臣有些遺憾,但他還是知道什麼是正事的,不臣稍稍思索了一下,回答道:就今天晚上吧。事不宜遲,既然你我能想到來奪這烏山官瓶,其他江湖人自然也能想到。未免夜長夢多,還是盡早動手比較好!”
“嗯。”陸雪渝深有同感的點了點頭,“奴奴一切都聽相公的。”
不臣苦笑了一聲,沒有再說什麼。
……
當日晚間,布州,瓊漿樓。
一個身量頗高的醉漢搖搖晃晃的從酒樓裡走了出來,酒樓外招呼客人的活計們都一臉厭惡的看著這醉漢,他們都知道這廝這次又來他們家吃了一次霸王餐,只是卻沒人敢真個出口罵他。
原因無他,此人名叫梁國傑,乃是知州周豁牙的心腹,現在在州府衙門裡任職主簿,是整個布州城裡響當當的人物,別說是在一個酒樓裡白吃白喝了,就算是奪人家産,占人妻女也沒人敢說什麼的。
此時這位梁主簿醉醺醺的走出酒樓,路人們不用他開口,就紛紛避道,像是看到了一頭惡虎似的。其實他們這麼害怕這位梁主簿也是很正常的,因為就在兩個月前,一個做小買賣的挑夫就因為沒有給梁主簿讓路,挑的籮筐擦了下樑主簿的衣襟,就被這位官威恁大的主簿打斷了腿,現在還在家裡養傷呢。
只是就在所有人都紛紛避之唯恐不及的時候,一個身高和梁主簿差相彷彿的青年卻突然走到了梁主簿面前,一伸手將梁主簿攙扶住了,滿臉堆笑地說道:“爾等怎麼都這麼沒有眼力價?梁主簿這等尊貴的人兒,若是一個不小心跌了撞了該怎生是好?爾等就不怕被周知州問責嗎!”
人們聽這青年提起周知州,都嚇得亡魂皆冒,片刻也不敢在此地逗留,原本疾走的現在用跑,原本跑的現在直接就開始亡命飛奔了!
不臣看著狼奔逐突一般紛紛逃走的人群笑了笑,計劃順利。
那梁主簿好久都沒見過這麼上道的人了,臉上浮現出了贊許的神色:“後生,你很好!我要獎賞,哦不,我要提拔你,來日我就稟告知州,給你在衙門裡找個職位!”
不臣笑了笑,他知道這位完全是在說醉話,保證第二天醒來就會一個字不拉的把現在的話忘個幹淨了,而且,說不定連他這個人都記不起來,不過他現在畢竟對這位梁主簿有所圖謀嘛,那自然是要哄好對方的,於是當下便說道:“梁主簿說笑了,俺只是見義勇為而已,學問實在粗疏,在衙門裡任職什麼怕是會誤了各位官人的事情的。”
那梁主簿聽他這麼說,立刻狂妄的大笑了起來:“我梁國傑說你行,你肯定就行,哪怕你大字不認識一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