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道風刃刺入身體,除了流血,蘇驚鵲依舊感覺不到痛。
她咬緊牙,扶著牆往前走。
刺眼的白,無數條岔路出現在眼前,一眼看去彷彿沒有盡頭。
蘇驚鵲如今更加謹慎。
她不能再選錯路了。
蘇驚鵲癱倒在岔路口。
她閉上眼,將妖獸吃掉鶯鶯那一幕從腦海中剝離出去,好一會情緒才平靜下來。
她拿出沾滿血的硯臺,放在額前。
她不是季叔的血脈,不知道這該怎麼用。
玉佩上有季輕枝的血,只祈求能憑此找到他。
狹窄路口處的風比來路時更大,也更磨人。
是真的折磨。
臉頰的面板被無情割開許多口子,往外點點滲血。
蘇驚鵲抬手抹了一把,她察覺不到疼痛,下手也就不知輕重,臉上的血不但沒擦掉,反又把袖口血蹭臉上去。
蘇驚鵲等了些會,除了嗚嗚利風便再無回應。她忍不住嘆氣,認命地收起玉佩,剛碰到玉佩時,玉佩忽然閃爍紅色的光,十分燙手。
她立刻回神,環顧一圈後握緊玉佩走到各個路口前,試了十幾個,她終於停下腳步。
玉佩在這條路前光芒更甚,溫度燙得她想鬆手,不過幾秒,玉佩中央忽然析出一根絲線,慢悠悠延伸到遠處,指出來一條路。
是季輕枝在幫她嗎……
蘇驚鵲收起玉佩,抬眼看去,眸光一閃。
她順著這跟絲線邁開腳步,甫一踩進去便覺著空間扭曲壓得她難以呼吸。
她先前找到季輕枝時,可沒有這個感覺,如今這樣,想來是真找對時空了。
想到這裡,蘇驚鵲忍住難受,扶著牆加快腳步。
白淨到要刺瞎雙眼的地方,空間中央聚起一灘血色湖泊,一腳踩下去腳邊漾著幾圈小小的漣漪,將蘇驚鵲本就染了髒汙的褲腳又一次沾濕。
她若是注意到,必定不會踩的。
前段只顧著趕路,到盡頭時直接便愣住了。
血色湖泊,已經詭異地長在中央的樹,更讓她訝異的,是躺在樹枝上的女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