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裴路晏突然輕笑了一聲，雖然聲音不大，但是在密閉的車裡，他低沉的嗓音聽上去格外撩人心絃。
裴路晏說：“要不是你去了，我還真不知道當時該怎麼辦。”
“嗯？”沈清眠終於抬起頭，問道：“你還會有不知道怎麼辦的時候嗎？”
雖然跟裴路晏起過沖突，也質疑過他的為人，但是對於裴路晏的能力，他從來都沒有懷疑過。
“當然會。”
沈清眠說：“比如今天嗎？”
裴路晏：“嗯。”
沈清眠笑了笑：“我很吃驚。”
“吃驚什麼？”裴路晏偏過頭來看了他一眼。
沈清眠迎上裴路晏的視線，誠實地說：“吃驚你會有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
“我又不是超人。”
沈清眠聽著裴路晏這個形容，沒忍住笑了出聲，話匣子漸漸開啟，他的話隨著對裴路晏的好奇變得慢慢多了起來。
“我有點好奇。”
裴路晏不明所以：“好奇什麼？”
沈清眠說：“好奇你在面臨什麼場景下會不知所措。”
這句話問出去之後，沈清眠才覺得有些不合時宜，他跟裴路晏遠沒有熟悉到可以聊對方的弱點這種話題的程度。
他想撤回這句話，所以看了一眼裴路晏的神色，只是對方依舊平淡地目視著前方，似乎沒有感受到被冒犯。
“很多。”裴路晏說：“比如最近就有。”
“今天？”沈清眠下意識的反應。
裴路晏搖搖頭：“不是。”
“嗯。”沈清眠沒有繼續追問。
就在他以為裴路晏不會說下去的時候，對方卻突然開口，說：“有個關系很好的朋友，最近感覺像變了一個人。”
沈清眠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他在說到“很好”這兩個字的時候，刻意強調了一下重音。
“變成什麼樣了？”沈清眠順著裴路晏的話往下問。
裴路晏看了一眼沈清眠，語氣中有些失落，他說：“裝作不認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