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雅雅繃著嘴唇沒動,望向塗靈。
“走吧,不用怕。”塗靈陪她回到講經臺。
真女掐訣,讓金絲在她身上繞了一圈,做做樣子,煞有介事地點點頭,說:“善根堅固,分明是個賢良的好孩子,並非你們口中所說的禍害。”
民眾愕然:“國師可知此女做了些什麼,萬萬不可被她矇蔽啊。”
真女淡淡笑道:“怎麼,你質疑本座的判斷?”
“這……”
“裴厚驊先前所說的觀點,本座倒很贊同,若有誰覺得自己經得住萬眾檢驗,盡管上來。”
無人上前,只在底下竊竊私語。
“我們分明在做正義的事,怎麼反倒裡外不是人了?”
“難不成果真誤會了裴厚驊?”
“國師都發話了,反正我信奉俶真道,國師說什麼我就信什麼。”
風向似乎開始轉變,但俞雅雅一點兒也高興不起來,這根本不是她想要的公道。
池中鶴見此情形立馬上前表明態度:“國師明察秋毫,今日心證會失控,鬧成這種局面,都怪我失職,同理會必定吸取教訓,認真反省。”
塗靈聽他這麼說,轉頭瞥向賈仙,便知大實話的藥效已經過了。
池中鶴很會見風使舵,這種人能混得風生水起不是沒有道理。
“其實也不能怪會長。”
底下人說:“對啊,他也是想解決問題。”
“好在沒有造成什麼損失,大家日後謹慎些吧。”
……
眼看事情就要被輕描淡寫翻篇,池中鶴依然屹立不倒,瓊玉坐不住了,她已經跟他翻臉,若再不放手一搏,下場會有多慘,她能夠想象得到。
“誰說沒有損失?”瓊玉站出來,也許這是她最後一次以靜女堂堂主的身份站在這兒,神態不由帶出一種決絕:“裴厚驊已經死了,被你們活活逼死了!這個人是假的!”
俞雅雅愣在原地。
無執真女望向塗靈,朝她挑了挑眉。
群眾交頭接耳:“堂主瘋了嗎,裴厚驊好好站在這兒,她在說什麼啊?”
瓊玉淩厲的目光盯t住俞雅雅:“你敢否認嗎?”
俞雅雅面無表情回瞪過去,不否認也不承認,不想理會她。
真女走向椅子落座:“看來此事隱情頗深,你慢慢講來。”
瓊玉望向人群外,高聲招呼:“崔捕頭,該幹活了!”
一直隔岸觀火等待時機的崔燕子突然成了萬眾矚目的焦點,她面色沉沉,大步走上講經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