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孤讓大概聽明白荒野護衛是幹什麼的了。
“項光他們似乎很不情願留在這裡,難道沒想過逃走嗎?”
此地荒無人煙,沒有官差監視看守,那些人憤憤不平,為什麼還甘願留在這兒呢?
“逃走?”聶老眯起渾濁的雙眼:“你可千萬別起歪心思,看看胳膊上的印記。”
溫孤讓伸出手腕,那枚殷紅的梅花印記如此顯眼。
“我們的活動範圍只有方圓五裡,倘若越界,這枚漂亮的梅花印記會讓你生不如死。”
聶老說完看了他兩眼,揹著手往營地走。
溫孤讓眺望四周,瞬間覺得自己像大千世界裡的塵埃,分不清門內門外有何差別,他真的入門了嗎?
……
澆花的活兒雖然簡單,可面積太大,水車太小,取水的地方又遠,這麼幾趟下來也十分夠嗆。
溫孤讓在元克的指引下幹完活,兩人一同回到營地,發現眾人正在商討領取物資的事情。
“上次是我和鐘威去的,這回該你們了吧。”崔穆對項光說。
“喲,這會兒又分你我了?”項光冷哼:“來了新人,讓他去唄。”
聶老開口:“新人也得有人帶才行。”
“好說。”項光把瘦猴似的劉玉推出來:“你帶小宋走一趟,以後他就認得路了。”
溫孤讓見他們推三阻四,個個都不情願,顯然這差事沒那麼舒坦。
“跟我走吧,小宋。”
劉玉領他去準備驢車。
“你好像不太愛笑。”劉玉打量道:“一會兒看我眼色,嘴巴甜一點,可別這麼矜持,那些士兵最討厭你這種清高姿態。”
溫孤讓不解:“我有姿態嗎?”
“說不上來。”劉玉挑眉:“也許你自己沒覺著,但在別人眼中不夠低聲下氣就是傲慢,就是挑戰他的威嚴,懂嗎?”
溫孤讓沒來由地笑了笑,覺得他講話有趣,別具一番道理。
“這是什麼?”
劉玉將一根長長的竹竿放在驢車上,竹竿一頭綁著刨爪似的鐵鈎。
“竿子必須帶上,有些士兵會故意刁難,把物資扔得很遠,沒有這玩意兒可就空手而歸了。”
劉玉說著又將兩捆麻繩扔上驢車。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