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界不能使用法術,你不知道嗎?”
溫孤讓微微蹙眉:“常界?”
堂官用審視和懷疑的眼光上下打量:“沒有法術的普通人生活在常界,你身懷法術應該待在法界,怎麼會跑去那兒用法術嚇人呢?”
如此說來,那條巷子就是連線兩個世界的通道?
溫孤讓搖頭:“我什麼都不記得了。”
“是麼?”堂官指指手邊的燭臺,命令說:“用真炁把它點燃。”
這算什麼奇怪的要求?溫孤讓面露懷疑。
“照做就是。”
他垂眸思忖片刻,掐訣運炁,隔空點燃燈燭。
暖橘色的火苗竄起,提刑官面色稍微緩和:“很好,火苗沒有變綠,說明你修的是清炁而非濁炁。”
“修濁炁會如何?”
堂官冷笑:“果然什麼都忘了?修煉濁炁便要送往總部嚴刑拷打,之後關押收監,這輩子都別想出來。”
溫孤讓不語。
堂官提筆沾墨:“名字也不記得?”
“宋建國。”
堂官點點頭:“雖然沒有濁炁,但私自修煉法術也違反大幽律法,先去荒原服役吧。”
“荒原是什麼地方?”
堂官眼皮子也不抬:“一會兒便知曉。過來畫押。”
溫孤讓被押送往前,整個手掌塗抹印泥,按在文書上。
“胳膊伸出來。”
堂官用印章樣的東西在他手腕內側印下一個梅花圖案。
就這麼草草地做完審判,追魂手將他帶到二堂後面,三道門並排出現在眼前,中間是白玉門,左邊是黑石門,右邊最為簡陋,是一道普通木門。
一名追魂手上前開啟木門,悽厲的風雪迎面撲來,他愣了愣,忙把門關上。
“牌子沒換。”另一位追魂手提醒。
於是他將嵌在門上的小木牌摳下來,右面牆上掛滿相同的牌子,約莫有數十隻,應該是不同的流放地。
追魂手找到“荒原”字樣的木牌,放入凹槽處,再開啟門:“進去吧。”
溫孤讓望向中間的白玉門,問:“那是通往什麼地方?”
“禁法司總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