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的那雙淡漠的眼眸始終倒映著一個人的身影。
那個人在旁人眼中,是那樣的紈絝,無禮,不要臉,在他眼中,是什麼樣子的呢?
秋海嶸眸色深沉,指著幾個換天宗弟子:“你們,搬上行李,跟我來。”。
原本在新人面前耀武揚威的師兄師姐,眨眼就變成新人的苦力,一人抱起兩到三隻大木箱,吭哧吭哧的跟在三人身後。
新生都住在中艙。
苦力們往當中最大的一間房裡摞了兩列箱子,敢怒不敢言的瞪阮茸好幾眼。
直到阮茸開口:“夠本沒有,不夠本我繼續站在這裡給你們瞪。”
“夠了……”一夥人皮笑肉不笑溜出去。
秋海嶸沒有什麼笑意,看著林冀說:“師弟,早點休息。”
轉身就大步離開,似乎怕聽到什麼人說話。
阮茸首先注意到房間裡有張大床。
“蕪湖。”他歡呼一聲,腳上像是安裝了彈簧,眨眼就蹦上去,從床頭滾到床尾,再從床尾滾到床頭,如果沒有林冀在場,再來根蓬鬆尾巴抱著滾就更完美。
“就那麼高興?”林冀道。
阮茸垂死夢中驚坐起,紅光滿面:“你剛沒看秋海嶸什麼話都沒說就走,哈哈哈,那張臉跟個綠毛小烏龜似的。”
“你為什麼針對他?”林冀問。
阮茸笑容微微滯澀。
秋海嶸陷害他的事他尚且不知道,自己的事情更不可能透露,總不能說自己是想幫他出出氣吧。
小腦袋一撇:“看不順眼唄。”
林冀凝望著他:“剛剛為什麼不要兩個房間?”
阮茸不假思索,“你信不信,咱兩分兩間房睡,馬上就得整船都在傳小話。”
林冀:“哦?”
“什麼感情不和睦啊,什麼假夫妻啊。”阮茸凝重道:“還有還有,說不定還傳我不行.......嘖。”
林冀:“為何不能是我?”
“啊?”阮茸嘴巴比腦子先動,“你腿那樣,你怎麼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