廟謨深遠?!
這不是說宰輔大相公和閣老的詞嗎?
饒是江昭,也不禁臉微微發燙,只好行禮道:“多謝世伯誇耀,晚生定然好生科考,爭取再成佳話。”
吳同知笑呵呵的點了點頭,又望向陳輔、張辭兩人,進行言語勉勵。
哪怕他特意來一趟是為了江昭,面對陳輔、張辭兩人,吳同知也沒有任何敷衍之意,言辭儼然是經過斟酌的話語。
畢竟,兩人也都是二十多歲的舉人,讀書天賦不俗。
出身於繁華之地的郡望大族,但凡兩人考得出一個進士功名,未來成就起碼也是一地主官。
“賢侄。”盛紘一身六品綠色圓領官服,緩緩走了過來,身後還跟著一個少年書生,一個溫婉柔和的少女。
盛華蘭與盛長柏。
不過,兩人遠遠的就止步,沒有走進人群。
“世叔。”盛紘走近,江昭再一次行禮。
盛紘撫須一笑,從懷中掏出一張鏨金銅鎮紙。
江昭接過一瞧,上面刻有“世代書香”四字。
盛紘適時笑言:“這是老夫的岳丈親筆題字,希冀以此勉勵子孫後代,傳承書香之氣,今日贈於你,當續此文昌運!”
江昭笑著點頭,躬身道:“多謝世叔!”
這種東西,於他而言倒也不是很貴重,好在寓意上佳,圖個吉利。
盛紘撫須點頭,一臉的欣慰。
“子川兄。”遠方一道不大不小的呼喊適時傳來。
盛長柏!
他身邊還有盛華蘭。
“長柏,華蘭妹妹。”江昭緩緩走了過去。
大概走到相隔三四米時,就停下了腳步。
人言可畏,既是定了親,就得越發注重公共場合下的交流舉止,否則糟蹋的豈不是自己的女人?
“子川兄。”盛長柏作揖回禮。
“昭哥哥。”盛華蘭耳根微紅,卻並未眼神閃躲,規規矩矩的蹲膝回禮,甚是端莊大氣。
其聲似三月微風,清脆而不失柔和,輕輕劃過耳畔。
“子川兄。我觀你文采斐然,更有歐陽文忠‘文章太守’之風采。待杏園探花日,弟當攜平山堂前桂,釀作蟾宮第一香。”盛長柏引經據典的說著吉利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