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無限好,慕容錦瑟立在山林間抬首望著遠處的落日。殘曛燭天,暮空照水,剎那間的功夫西邊的天際暈染了大片的金色。曉風泠泠,拂面而來。她輕聲嘆息了一下,回頭登上馬車:“走吧。”
霍尋啊霍尋,昔日驚鴻一瞥,終成鏡花水月。我們,是否終究要走上彼此算計的道路?
你會反嗎?若你反了楚國,我又當如何?
建元二年九月十八,祁王秦燁集結六萬軍隊再次東進。
建元二年十月二十,祁王軍隊滯留安陽城。
安陽城往東北一百里即是黃河,渡了黃河就是徐進駐紮的青州城了。
霍尋出帳看了看天色,狂風席捲,天氣陰沉不定。巡視的哨兵皆是凍得直哆嗦,他的表情也隨之陰鬱起來。
尉遲抬頭道:“尋兒,你在看什麼?”
霍尋驟然嘆息,回神進帳。他焦灼道:“我們已經逗留安陽城十五日了,眼看就要過冬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繼續走。傅越和司徒空那裡我問了好幾次了,都沒有給準確的訊息。”
顧鏡辭隨意翻了翻書簡,輕笑出聲:“也許只是天氣不好吧,霍郎何必著急這一時呢?”
“既然他們有打算,尋兒,咱們也不急這一會兒。畢竟,現在還是修生養息為好。”尉遲往炭盆裡添了一塊煤炭,緩緩說道:“讓趙志雲和嶽鈞他們給士兵們發些寒衣,還沒開始打仗,別凍壞他們了。”
霍尋只是低嘆一聲,道:“這也不是辦法,我去問問司徒空到底是怎麼回事。”
“霍尋求見司徒將軍!”寒風凜冽,霍尋立在帥帳前,絲毫不懼狂風呼嘯。颶風吹打在他的臉上猶如刀刃劃過,緊抿的唇鋒已經麻木。通傳計程車兵已經傳了好幾次,皆是沒有回應的。眼下他只得立在門外,一身錚錚鐵甲烏黑閃耀,在灰暗中格外的出挑。
一旁計程車兵也不由得對霍尋有些許同情,昔日指揮千軍萬馬的霍大將軍,如今卻要低三下四的求見別人,實在是令人鬱悶。
“霍將軍,要不您先回去吧,這冰天雪地的,要是壞了自個兒身子就不好了。等晚些時候司徒將軍醒了小的知會您一聲。”通報的小兵忍不住說道。
霍尋微微一笑,擺擺手道:“無妨,我在這裡等一會也沒什麼。”
過了許久,營帳裡才傳來司徒空慵懶的聲音:“是霍將軍啊,真是不好意思啊,本將剛剛睡醒。請進吧。”
明明三人同階為主將,司徒空卻對霍尋自稱“本將”,無禮至極,傲慢至極!
霍尋邁步進去,帶進一身寒意。
司徒空披著大氅,氣定神閒地坐在案前喝酒。他發容整齊,絲毫不像剛剛睡醒的樣子。司徒空睨著霍尋,伸手放在炭盆上方,隨意道:“這天氣挺冷的。”
“我們何時拔營渡河?”霍尋並未理會他的挖苦,直截了當地開口問道。
司徒空抿了一口煨熱的酒,慢條斯理地說著無關的話題:“本將看著霍將軍也挺冷的,不如一同來喝杯酒暖暖身子吧。”
霍尋竭力控制住自己的聲音:“天氣寒冷,我們也沒有多少存糧。士兵們已經凍得不成樣子了,敢問司徒將軍究竟意欲何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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