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知怎的,現在他心頭突然一驚,蘇跡的話讓他嗅到絲絲的不尋常。他內視神魂最深處,代表著生機的枝條還在生長,無聲無息的把大道威壓裂開的口子越撐越大,似乎下一刻就能推翻而去。滿地的碧草如同鋪開的絨毯柔韌而可愛,灰濛濛的空間變得綠意盎然生機勃勃,一切都向著好的方向在發展,沒有一點兒意外。
他探察了一遍又一遍,還是什麼都沒有發現,可心頭的警示卻絲毫沒有鬆懈,這讓他困惑不已,到底哪裡出了問題?
“怎麼樣?”蘇跡看他睜開眼,急切的問。
“沒有查出來。”扶桑擰眉說。
“是沒有問題還是有問題沒查出來?”
“不知道。”扶桑光棍的說。一般情況下他們的感覺更多的是像一種預兆,說不清,道不明,時候到了自然明瞭。可是現實似乎又有所不同,可究竟問題出在哪裡他又說不上,奇了怪了。
“你不知道?”蘇跡急的直轉轉,他都不知道那得是什麼問題啊,一瞬間他的心神俱亂。要是人的事他還能想想辦法,這妖的事他可怎麼幫?想破頭都想不出來啊。
突然,他想著小說電視裡的情節,“是不是有什麼在吸你的精力或者修為,才讓你這樣?”
他越想越覺得是,比如狐貍精吸人精氣什麼的。
“淨胡說。”他這話讓扶桑聽了就是想笑,什麼狐貍小妖敢來吸他的精氣,不要命了?
伸手把人往自己身邊一帶,扶桑貼在他耳邊說道:“我身邊也就是你天天在,難道是你這個小妖吸了我的精氣?”
蘇跡期待給他一記老拳,“都什麼時候了還說笑!”
“放心,無人能傷的了我。”扶桑聲音裡帶著笑,看他的黃泥人為他如此著急,他反而覺得就是天大的事都沒那麼急了。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別忘了你還被大道壓著呢!”蘇跡沒好氣的說:“少說點兒大話吧。”
“實話。”扶桑很認真的強調。
“淹死的都是會水的,撞死的都是開車的,你給我認真點。”蘇跡捏著他的臉道,“趕緊想想,你原來有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
“過去?”扶桑想了想說:“沒注意過。”
一點兒參考價值都沒有,他以前到底怎麼過的!蘇跡恨的咬牙切齒,怎麼有人,不,有妖活的這麼漫不經心!
“你這樣肯定不行,要不找人給你看看?”人生病了要看醫生,妖生病了呢?好像沒聽說過有妖醫這一特殊職業。在他的印象裡,妖不是自我療傷就是同伴師父啥的出手,扶桑這樣起碼得是個比他厲害的才能看出來,蘇跡突然頭大如鬥,還有什麼妖能替他看病?鴻鈞嗎?
扶桑倒了沒不當回事,也很是想了一圈,最後同樣落在了鴻鈞頭上。
兩個人眼神一對,然後默契的忽略那個人選,向對頭求救,瘋了吧。蘇跡不覺得自己能感動上蒼讓鴻鈞不計前嫌給扶桑看病。當然,如果他是白蓮花女主,天底下最厲害的一個兩個都愛他愛的要生要死,這也許可能試一試。可惜他不是。
怎麼辦呢?蘇跡急的坐立不安,焦躁的如同鐵鍋上的螞蟻,一刻都不能安寧。
“你怕什麼?反正我也死不了。”扶桑把人摟著懷裡安慰道。
“別跟我說話,煩著呢!”蘇跡沒好氣的說。他不是氣扶桑,是氣自己,為啥他這麼沒本事,男朋友病了他卻只能幹看著,一點兒辦法沒有……
不,有,吸吸。太長時間親吻成了他們日常動作,都忘了還有吸吸。
他迫不及待是吻上扶桑雙唇,努力把自己的氣息送到他嘴裡,玩兒命的做人工呼吸。
扶桑承他的情,非常配合的張嘴呼吸,一呼一吸間,兩股氣息交纏在一起,一股碧青,自然是扶桑所有,蘇跡原本無色的氣息不知什麼時候變得湛藍,如同天空中最純粹的一片色彩,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