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白千灣狐疑道,“上班?”
“有時候閑著就去賺點冥鈔和人民幣啊,我上次分明有說過要幫你介紹工作的,差不多是這樣,我算是打手,接人類的委託去驅趕家中惡鬼惡靈,帶個人類助手其實更好些,不過你好像徹底變成家裡蹲了,那就算了吧。”
“……這年頭惡鬼也要搶道士和尚的工作了?”
“能者多勞,我可是一隻幾千歲的大惡鬼,平常的小鬼魂見了我是要磕頭喊祖爺爺的。”小康王得意地摸了摸光頭,目光瞥見白千灣的手腕,他又奇怪道:“你這是被宋弄墨綁架了?”
“也不算吧。”
“囚禁pay?”小康王露出曖昧的笑容,“你們可真會玩。”
白千灣懶得解釋,洗漱之後玩起了電腦單機遊戲,由於小康王與他意見相左又一直在一旁大聲指揮,兩人險些因為遊戲選擇而打起來。做飯阿姨進門的時候,只見白千灣對著牆壁氣鼓鼓地嚷嚷著什麼,場景十分駭人,她嚇得一抖,差點把湯碗打翻了。
“你這樣好像被圈養的金絲雀哦。”
眼看白千灣暫停了遊戲去吃飯,小康王就在邊上嘲笑他。
“我知道啊。”
“你不生氣的嗎?”
“沒有。”
“呃——你可真是個怪人。人類的基本權利不就是自由嗎?”
“因為喜歡他啊,玩囚禁pay就玩吧。”
小康王的表情宛如吞了兩只蒼蠅:“愛情這麼偉大嗎?”
總不能說如果不這樣做,宋弄墨遲早再次發瘋吧。
雖然白千灣也希望宋弄墨能正常一點,但現在也沒找著別的辦法。
被關在這裡也沒什麼大麻煩,就是不能出去調查李覺愛、裴一輝之死,以及白騁的秘密了。
斜睨著偷偷摸摸啟動遊戲的小康王,白千灣欲言又止。鬼魂實在太狡詐了,盡管小康王算得上是他的親戚,關系也還不錯,但難保不會像人彘陳太太那樣坑他一次。
根據網路上的報道,李覺愛死於離奇事故,據稱在半竣工的工地上意外摔倒,身體插在地基裸露的鋼筋上,屍體第二天才被人發覺。裴一輝的死法與他相似,手持水果刀失足從樓梯上摔下,自己殺死了自己。
這樣的故事,倒是有些像當年的巫術案,全是找不到兇手的意外事件……
兩件事相隔了一年多。裴一輝死後四年,王俄傑才中蠱身亡。
這三起死亡案莫非真有什麼潛在聯系嗎?
王俄傑應該知道前兩起死亡案的更多細節,否則他不必如此疑心自己將會成為下一任被害者,可惜他死了……
他們的共通點是參與了校園霸淩。
如果正如王俄傑所說的猜測,兇手純粹是在為白千灣出氣——那麼,這個人會是誰呢?
“宋弄墨幹不出來這種事吧,”白千灣咬著筷子,含含糊糊地分析,“雖然他最有動機但以他的性格絕不會這麼做的。”
“你嘀咕什麼呢?”小康王豎起了耳朵貼近白千灣。
“沒什麼。”
“又出命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