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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不知道為什麼,分明已經恢複記憶了,白千灣入睡後卻仍時不時夢見少年時代的恐怖故事。
夢境也是與時俱進的,這一回,白千灣見到的是白騁的身影。
眼前是一格一格的水泥樓梯,因為酒醉之後的暈眩感未褪,他宛如踩在鞦韆上一般只覺腳下的東西正在左右搖晃。
好不容易抵達了飯廳,他趴在桌上,往蓋著蓋子的碗盤上嗅了嗅,只聞到了一股濃鬱的鹵味。白千灣不喜歡吃這種調料味很重的東西,他皺了皺鼻子,起身躲開了。
“身體不舒服?”白騁擦著手從廚房裡走出來。
“頭疼,”白千灣一頭鑽進廚房,開啟了冰箱,“有別的吃的嗎?”
白騁腳步一頓。
“不吃鹵肉嗎?”
“不吃。”
冰箱裡是一袋子生肉,粉白粉白的,瞧著得有好幾斤。
“豬肉嗎?買這麼多吃不完吧。”白千灣說。
白騁又回了廚房,在炤臺上端了鍋子:“留給你加餐的。”
“這麼多我也吃不完,你帶回去給阿姨吧。”他關上冰箱門,一回頭,白騁正把炤臺上冒著熱氣和鹵味的煮鍋往外搬。
“吃吧。”
白騁從來喜歡把自己的喜好強加於人。
白千灣無奈地抓了抓頭發:“兩塊就行。”
飯廳裡,白騁拿了只碗,在鍋裡挑挑揀揀了好一會兒才遞給兒子。
“五花肉。”白騁說。
切成整齊片狀的五花肉靜靜擺在碗底,因為鹵水的滋潤外表已經是油亮的棕色,大概是因為太餓了,白千灣忽地覺得這鹵味混著豬肉的香氣芬芳撲鼻。
“好吃嗎?”
“還行吧……”
白騁滿足地笑了笑,眼角洩露了幾絲皺紋。等兒子吃完鹵肉,他收拾了碗筷在廚房洗碗。白千灣晃晃悠悠地在炤臺邊上晃蕩,他也不幫忙洗碗,就在廚房到處轉。停在桌上那鍋鹵豬肉前,他用大勺子一邊攪一邊嘀咕著:“怎麼這麼多肉啊,我根本吃不了……這是什麼?”
勺子裡盛著一隻奇怪的東西。
半圓形,像一個圓餅被切成了兩半後的上半部分,但又不是平面的狀態,背部微微鼓起,邊緣整齊地向內卷,中間還有像貝殼一樣凹下去的地方,因為積滿了鹵水,他看不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