堤岸下水聲更重,人聲漸漸消散在身後聽不真切了。
謝眸仍舊跟他保持著一段距離亦步亦趨的跟著,直到他再次停下腳轉過身來。
怒意像是降下去幾分,更多的不耐煩,看到她與他之間隔了那麼長一段距離,兩道濃眉挑飛入鬢。
“你過來!”
吆五喝六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叫什麼寵物。
她不過跟屠昀司多講了兩句話,就是吃醋至於這麼辱沒人尊嚴麼?
謝眸有些不高興,提聲問了句:“幹什麼?”
想不到她會不滿,戰秋狂突然惱羞成怒喝道:“過來!”
……
他這人從來吃軟不吃硬,嘴硬起不到作用。
謝眸下意識傻乎乎的應了聲:“哦。”
她心思澄透,頭腦清晰,裝傻充愣通常都是用來對付敵人做戲的招數。
另一種情況下也會裝傻,那就是當她從心底裡不屑或不願與人計較的時候,這種反應更多是鄙視淡漠對手。
顯然的,她的這個反應再次惹怒了戰秋狂。
他突然伸出大手一把按住她的後腦,緊接著火熱的唇輾碾而上,蓋住了她柔嫩的唇。
她的臉上似乎還帶著屠昀司身上的氣息,更令他怒火中燒,張口輕輕撕咬住了嬌柔濕潤的下唇。
她只是稍愣了愣,很快閉上了雙眼,雙手環住了他堅實的背。
聽到她的呼吸因缺氧變得急促,他放開了她,眉頭還是擰緊的,聲音語調卻舒緩太多:“問什麼?想親你不可以麼?”
他的表情很是認真,又有些苦惱,謝眸方才的那點不舒心轉眼就煙消雲散了。
她伸手拭淨他嘴角的晶瑩,輕輕笑著貼近他的胸膛,道:“可以啊。”
雙唇惡作劇似的啄了兩下,謝眸壓低聲音:“只有你可以。”
這句話在說出的同時已被他悉數吞進口中,變得含混不清。
熱情灼燒著鋪天蓋地的襲來,她只感到甜蜜的極盡窒息。
傍晚後,街坊邊架起串串燈籠,遠遠望去一片華燈異彩。
點點如豆燈火倒映在水面上,斑駁如灑落而下的星。